她穆瑾楠的四分之一世英明,就這樣毀於一旦了!
“噌!”
她胸膛裡面的小宇宙爆發了!
“賤寶!你這隻陀螺是不是想找抽了?”
穆瑾楠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
賤寶一看勢頭不好,嗖的一下從榻上跳下來,笑眯眯的擺擺手道:
“呵呵,好楠楠,你不要生氣!本寶寶不過是幫你將情景還原!呵呵,讓你看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然後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不過你放心,第三幅畫中的內容,你還沒有做呢!這只是本寶寶靠自己豐富的聯想力聯想到的。”
他逃的急,一不小心將手中的紙飄落下去。
那紙飄啊,飄啊,飄到了靖王爺的腳跟前。
“臭小子,你給老孃過來!幾天不收拾你,你就上房揭瓦、亂寫亂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誰灌輸給你的?老孃要宰了他!”
穆瑾楠掙扎著就要下去揍他。
“呀!不好!楠楠你別衝動,衝動是魔鬼,本寶寶這個陀螺今天還不想轉圈圈,所以——本寶寶先回避迴避!”
賤寶轉身就跑,不想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噗通”一聲,接著是他娘“啊”的一聲慘叫。
賤寶趕忙轉身,正看到他娘從榻上翻了下來,坐在地上一邊呻吟,一邊伸手指著他有氣無力道:“你個臭小子,你給老孃站住……哇……痛死老孃了……”
穆瑾楠跌落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胸前的鞭傷,這會兒正痛的齜牙咧嘴。
賤寶心頭一驚,馬上“蹬蹬蹬”的往前跑,想過去將他娘扶起。
可跑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因為,某賤寶覺得,就這麼過去,萬一被他娘給擰耳朵,那得多麼悽慘?
尤其是當著靖王爺的面被她娘揪耳朵,這畫面太美,他實在不敢表演!
所以,某賤寶賤賤的又倒了回去,退到了君千夜的身邊,小聲懇求道:
“靖王爺,好叔叔,你先別生氣好不好?能不能幫本寶寶將娘弄到榻上去?拜託拜託,本寶寶過去,會捱揍的——”
“賤寶,你給老孃過來!”
穆瑾楠在地上掙扎了半晌,愣是沒爬起來,只好又衝著賤寶吼了一聲。
“嘎?不好,大難臨頭!”
賤寶驚恐的說完,忽的往門口開始撤身子,一邊倒退,一邊衝靖王爺道:“靖王叔叔,拜託,拜託!本寶寶逃命去了!
“你千萬要將娘再弄回榻上……隨便你怎麼弄,扶著,抱著,揹著,或是一腳踹,一巴掌拍上去都行……只要別讓她在地上凍著熱著,傷口發炎就行了……本寶寶先撤——”
話還沒說完,賤寶早已經一溜煙兒的開啟門,閃掉。
他才不傻,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靠近他娘。
賤寶深有體會,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不是鬼,不是壞人,而是他暴怒的孃親!
鬼這個東西大抵是不存在的,不需要害怕!
壞人就不是東西,他們居心叵測的時候他賤寶完全可以想法子反擊自保,或者是被算計了之後再報仇雪恨。
可是他暴怒的孃親就不行了,打了他還不能還手,打痛了還不能哭,簡直有損他玉樹臨風的形象,實在可怕至極。
總之,遇到暴怒的孃親,他唯有閃人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本王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母親,是像二小姐這般的教育孩子!他不過才幾歲而已,你卻總教他這些他不該知道的東西!”
房間裡,靖王君千夜彎下身子拾起了賤寶畫簡筆畫抽象畫的那幾張紙。
只是寥寥數眼,他已經將其中的寓意看透。
方才黑著的臉,暴怒的情緒,居然因為這幅詭異的話全部消失殆盡。
看著看著,君千夜不禁疑惑。
賤寶說他娘改邪歸正了,早已經不再到處拈花惹草,與男人糾纏不清。
可是,她居然能夠將一些大人們都難以啟齒的東西教給一個幾歲的娃娃……
她這也叫改邪歸正?
君千夜第一次有了迷惑的感覺。
“什麼?不是老孃教的!”
穆瑾楠掙扎了半晌沒能從地上爬到榻上,反而胸膛那裡有些撕裂的痛意,估計是傷口被掙開了。
她乾脆靠著床榻坐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老孃才不會教他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穆瑾楠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