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的男人!不就是開個玩笑嘛!連個玩笑都開不起。”
穆瑾楠無辜的癟嘴咕噥幾聲。
這會兒,那藥力似乎略有減輕,手上能夠提出一絲的力氣。
她艱難的伸手將衣服拖過來,更艱難的蜷腿,將褲子蹬上。
兩條褲腿才剛穿進去,她整個人已經大汗淋漓償。
休息了片刻,再接再厲。
自己又鼓弄了好久,勉強站起來,這才將寬鬆的褲子整理好攖。
外衣敞開著,腰帶沒有系,看上去邋遢中更顯得風情萬種。
穆瑾楠低頭看了看,又抬抬自己的胳膊,手中拽著的腰帶似乎繞個圈都顯得艱難。
她惱怒將手一鬆,那輕盈的腰帶飄散而下。
“小氣!”
穆瑾楠又嘀咕了一句,哀怨的看了一眼草屋外面君千夜的身影。
不免心中懊惱這個封建又保守的社會。
要不是這裡的女的穿的這麼保守,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君子?
害的她連自己的衣服都不能好好穿。
她還穿著衣服呢!
吊帶衫跟大褲衩呢,怎麼就不好意思看了?
她搞不懂,既然這個靖王爺這麼在乎那些傳統,好吧,那他明明該看的都看到了,那怎麼不對她負責?
虛偽!
穆瑾楠暗地冷哼著。
就這樣了!
她看看自己沒大穿整齊的衣服,心一橫。
什麼衣衫不整,什麼成何體統?
反正她又不怕丟臉,這麼多年,她這個無辜的外來靈魂遭到的非議與唾棄鄙夷還少嗎?不差這一件!
惡劣的想完,穆瑾楠好不容易撐住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出去了。
“靖王爺,我穿好了,咱們走吧!”
她踉蹌著走到君千夜跟前,示意他一下,搖搖晃晃的繼續往前走。
“你就這副模樣出去?”
君千夜看著她的模樣,皺起了眉頭。
眼前女子,好像除了穿上了褲子,上身的衣服,他給她穿成什麼樣,她就保持那樣子。
外衣披散著敞開,邋遢不已,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是啊!要不然怎樣?”
穆瑾楠無辜的撇撇嘴角。
“把腰帶繫上!”
“胳膊使不上勁兒,系不起來!”
君千夜命令式的口氣,對穆瑾楠似乎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她歪著腦袋拒絕,完全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
反正她的理由非常充分又合理。
本來她就是使不上勁兒,渾身軟綿綿的。
別看她現在是站著,等會兒一陣風吹過來,一定能夠將她吹倒。
“靖王爺,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又不是丟你的臉!”
穆瑾楠翻著白眼兒,不知死活道。
她以為,某冰塊王爺一定會被他這句話弄得非常非常氣憤,然後寬袖一甩,揚長而去,不再搭理她。
事實上卻完全與之相反。
君千夜居然徑直又進了房中,將她的腰帶拾起來,拿出來給她整整齊齊的繫上。
這一舉動,穆瑾楠已經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可後面還有更驚悚的。
君千夜給她整理好衣服繫好了腰帶,又給她整理了一下蓬亂的頭髮。
最後竟然將她打橫抱起……
一路,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抱著她回了靖王府。
這一連串的毀滅形的狂轟濫炸之舉,穆瑾楠不選擇懵逼也不行了——
這個冰塊王爺,啥時候有這樣的耐性了與好心了?
怎麼都不用她無賴、耍賴加死皮賴臉就乖乖的做事?
穆瑾楠的震撼,是從骨子裡面透出來的。
長長的路途,是穆瑾楠將懵逼定格的路途,更是允京城中百姓們爆炸性的一段“千古佳話”。
誰也沒有想到,君千夜將穆瑾楠抱回靖王府的這一看似渺小實則不可思議的舉動會有那麼大的反響。
就在事情過去的第二天,允京城大街小巷就炸開了鍋。
那五花八門的八卦訊息,簡直包羅永珍,承前啟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總之,議論是激烈的;爭論是不休的;猜測是無止境的;想象是添油加醋的。
大家有從這麼個角度議論的——
“哎,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