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將矛頭指向了賤寶道:“賤寶,你怎麼不說話?肯定是你娘沒有什麼地位吧!”
“本寶寶的娘?”
賤寶指指自己。
“本寶寶的娘,跟靖王爺是好朋友,她有一根專門整治不聽話孩子的粗棍子。靖王叔叔跟本寶寶說了,本寶寶的孃親是個教子有方的楷模。誰要是敢說她的不是,靖王叔叔馬上讓她過來協助夫子好好管教你們。”
一句話,令侃侃而談的孩子戰戰兢兢的閉了嘴,成功的秒殺了他們所有人的鄙夷與邪惡。
過了一會兒,他們又開始拼爹——
“我爹是丞相兒子。”
“我爹是皇帝的侄子。”
“我爹是大官。”
“……”
“本寶寶也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不過本寶寶曉得,你們任何人的爹都有可能是本寶寶的爹。”
這次,不等他們詢問,賤寶早早地開口交代。
“本寶寶的爹是最厲害的,你們比比看看,誰的爹最厲害,誰的爹就是本寶寶的爹!”
一群孩子,馬上又被秒殺。
片刻之後,他們開始拼誰的爹最不厲害……
這第二天,賤寶的名氣更大了。
原因有兩點。
第一點:他的一襲話,成功的讓這些不諳世事的孩子們顛覆了他們父母一貫教給他們的那種自豪感與卓越感。
第二點:那些單純的孩子回家之後,一致懇請自己的爹去請示皇帝降低官職,這樣就不會成為他們討厭的那個賤孩子的爹……
這次,教書夫子頭痛的更厲害了。
不得已,他再次壯著膽子將君千夜叫了來。
這還沒開口呢,君千夜已經冷冷道:“賤寶說的沒錯。他娘確實有根教導孩子的粗棍子,如果那群孩子夫子管不了,本王可以向皇帝稟明,讓她專門幫夫子調教這群孩子。”
“王爺,賤寶他在課堂上面說出那樣不成體統得到話——”
“本王不覺得他說的有錯,難不成夫子你曉得賤寶的親生父親是誰?”
淡淡的一句話,差點兒將夫子噎死。
他苦著一張臉,不曉得再用什麼表情去面對。
允京城誰不知道,穆王府的二小姐穆瑾楠不守婦道,不曉得跟誰生的兒子!
他一個小小的夫子,一生本分,忠於自己的妻子,才不會知道賤寶的親生父親是誰。
不過,他開始有些認命了。
有靖王爺撐腰的人,他怎麼敢惹的起?
第三天,賤寶的目標忽的對準了夫子。
於是乎,某教書夫子終於嚐到被賤寶差點兒氣哭,差點兒氣炸了肝的滋味。
是這樣的,夫子講解‘誇張手法’的用法。
最後,請大家用“誇張”的手法造句,造完了拿給他看。
到了賤寶那裡,看到他造的句子,當時他就開始吹鬍子瞪眼。
賤寶的那個句子,是這麼造的:“夫子看到我今天的造的句子,氣的差點兒懷孕了,不曉得,夫子到底想給誰生猴子?”
夫子看完,當場氣暈了。
第三次,靖王爺第三次叫進了學堂。
夫子苦著一張臉道:“靖王爺啊,這位穆天賜同學,簡直太不成樣子了!我讓他用誇張的手法造句,您看看他造的句子……”
君千夜出於好奇,接過來看了看。
很快,他竟也忍俊不禁道:“夫子,這個造句,應該夠誇張啊!”
他禁不住暗自搖頭,這個孩子,骨子裡透著跟他娘一樣的壞啊!
不曉得,他們娘倆的腦子都是用什麼做的,居然能夠想出這種異類的誇張到極限的‘誇張手法’。
第一次,他嘴角緩緩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