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驟然間凝結。
好似三尺冰凍,吸乾了房中所有的熱量。
留下的,只有冰冷的氣息;
留下的,只有凍結的時間;
留下的,只有下一秒便可以爆裂整個世界的馬上被點燃萬噸火藥……
“咚咚……償”
那沉重的腳步聲,夾雜著謀算與嗜血,留下一地破貴與猙獰。
床上陷入昏迷的女子,絲毫未曾覺察。
未曾察覺那馬上到來的災難;
未曾察覺那馬上到來的性命不保,名節堪憂。
反而,看著恬然舒適。
甚至夢中平靜。
“穆王府的二小姐,呵呵!傳言說不知羞恥、不守婦道。如此不堪的人,卻長得如此美豔,倒也是辰宿荒洲中的極品!”
黑衣男子緩緩開口,斗笠之下,看不見的眸子中燃燒出某種可怕的火焰。
“我倒想試試你究竟是什麼滋味。”
那黑色的幽靈,終於行至床邊。
坐下,伸出手,緩緩伸向她腰間的帶子。
“既然有人說你不該屬於乾昭國,我今日不過是送你離開乾昭國,離開辰宿荒洲,去另一個世界!呵呵!”
嗜血的笑容,再次從斗笠之下傳出來。
那隻不安分的手卻已經解開了腰帶,如同溼滑的泥鰍,緩緩往衣服的更深處鑽去……
危險,降臨……
“嗖!”
“放開她!”
陡然間,窗外一聲冰冷的男音,伴著鋒利穿過窗戶扇動的風聲。
昏暗的燭光下,一抹細細的閃亮劃過,如流星隕落一般。
一把尖利的飛鏢直插向床邊黑衣男子的頸項。
“嗖嗖!”
夾帶著風聲,迭起!
“呀!”
他大驚一聲,趕忙飛身躲閃。
“嗤!”
黑衣男子竭力躲避,飛鏢還是很驚險的削斷了他半截斗笠的布沿。
“咔嚓”一聲,飛鏢插進床裡面的牆壁上。
就在那一剎那,那抹黑色的身影也落在了地上。
“撲簌簌!”
又是一陣衣襟飄落之聲,身著白衣,戴著金光下透著蒼白的面具的男子翩然墜落。
這一刻,宛若仙人,震人心魄。
“啊!什麼人?是你!”
黑袍男子盯著眼前忽然出現,打斷他好事的白衣人,驚訝不已。
“呵呵!傳說中辰宿荒洲的黑白魔煞,專門殘害容顏嬌美的良家女子。”
白衣男子冷冷開口。
“可惜今日,你找錯了人。”
“黑白魔煞”這個名字,實際上是世人因為恐懼私底下為他們取的。
這一男一女總是神出鬼沒,在辰宿荒洲中專門迫害漂亮女子。
黑魔是一身黑衣的男子,專毀女子清白;
白煞是一身白衣的女子,專門毀屍滅跡,手段更加殘忍。
遭到迫害的女子,在暈倒之後,便再也沒有機會睜開眼睛。
他們在辰宿荒洲各國已經為害多年,是真真正正的辰宿荒洲的敗類。
可惜,就是這樣的敗類,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子,始終沒有人能夠將他們繩之以法。
只因為,他們武藝實在太高強,並非泛泛之輩能夠制住的。
越是無人能夠奈何得了他們,他們便越是肆無忌憚。
如今,已經從辰宿荒洲其他國家來到這乾昭國為害了。
“今日,我只要她!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冷無心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穆瑾楠。
她依舊毫無意識的躺在那裡。
白煞的藥,曾經在許多女子身上屢試不爽。
自然,迷倒了就不可能這麼容易讓她們醒過來。
“哈哈!真是沒有想到,這位如此不堪的穆王府二小姐,居然也有人不吝性命前來搭救。”
黑魔冷笑一聲,身手拉了拉斗笠,將沒有削斷的一邊轉到了前面,遮住臉。
“一身白衣,金色面具。其實,我知道你是誰!你叫冷無心嘛!穆瑾楠孩子的師父!
“不過,我聽聞你其實根本不喜歡這個穆瑾楠,對她痛恨的殺了她都不解恨。我大概能夠猜到,你如今肯來救她,必定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吧。”
黑白魔煞在每一次的行動之前,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