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紙灰。
模糊不清的話,斷斷續續地從他口中吐出:“你們……安……息……”
那是個秘密——
啞伯,不啞……
可惜,穆瑾楠這次猴急了些,好心的、早早的離開了。
正是這場錯過,她沒能有機會知曉穆王府中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或許永遠都不會想到,那個秘密的背後藏著的故事,一直與她自己生與死的秘密息息相關。
終究,天意如此。
某些時候,人只能依從。
“呼!”
一陣微風拂過,抖落了路邊樹上一片枯敗的樹葉。
它飄然而下,又在微風的拂動下,無力的放抗,任由風兒將之吹向任何方向。
穆瑾楠暫時還不會曉得,她命運中也會有一場大風。
而她的命運,也終將會變成那片可憐的、身不由己的、枯敗落葉。
那陣微風,吹著吹著,邁進了穆王府中,穆瑾楠樸素的小院中。
原本,她的小院是老穆王眾多子女中最漂亮的。
因為她曾經是老穆王最最寵愛的孩子。
可自從幾年前老穆王離奇死亡之後,穆瑾楠在穆王府中的地位立刻從天堂被打入了地獄。
她不受寵了,丫鬟僕人都被調走了。
小院裡的樹木花草沒有人打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越發的不是原本的精緻模樣。
雖然長勢上依舊的茂盛,可外形方面就有些寒磣。
有時候,她的小院可以用雜草叢生、荒草萋萋來形容。
當風吹進這個樸素小院的時候,穆瑾楠正躺在院中一顆粗壯的樹幹上閉目養神。
“呼!”
風兒穿過樹葉的縫隙,撫上了一片枯黃的葉子。
它的梗蒂艱難的搖晃了幾下,終究沒能頂住那微風持之以恆的撫摸。
它飄落了下來。
飄,飄,飄向穆瑾楠的素面朝天,閉目養神的臉上。
“哎呀!”
她嚇了一跳,狠狠地往臉上抓了一把。
睜開眼,盯著那片葉子嘟囔了一句道:“喔,是葉子!還好不是蟲子!”
她一揮手將之扔到地上,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二姐姐,二姐姐你在嗎?”
剛準備神遊太虛,門外,一個熟悉的女聲忽的傳進她的耳朵。
“老天!真的來了一頭討厭的蟲子,打攪老孃睡覺。”
穆瑾楠睜開眼睛,氣惱的罵了一句。
一個翻身,“軲轆”從樹幹上翻了下來。
這個熟悉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她同父不同母的三妹妹穆瑾環。
她這個妹妹,跟那個姐姐穆瑾蓮一副德行。
從小就嫉妒穆瑾楠,一直針對她。
從前老穆王在世的時候,她們還收斂些。
後來老穆王過世,她們認為穆瑾楠沒有了人撐腰,一下變的肆無忌憚、變本加厲。
從她生賤寶的那一刻起,她們就開始對穆瑾楠冷嘲熱諷。
迄今為止,已經五年多了。
那些嘲諷的話,多半是說她穆瑾楠不守婦道,不知廉恥,未婚生子……之類的。
“哎,真是吃飽了撐得!那我就陪你玩兒玩兒!”
穆瑾楠鄙夷的哼了一聲。
她大抵能猜得到。
自己這個好心的三妹妹來此的目的。
同穆瑾環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衣著華麗、相貌不凡、但是滿臉傲氣的男子。
此人姓錢,名宏,是允京城最大錢莊老闆的獨子,更是穆王府三小姐穆瑾環的未婚夫。
錢宏家是開錢莊的,還是允京最大的錢莊,自然家財萬貫。
今日他跟著來穆瑾環來,明顯是為了嘲弄穆瑾楠。
帶著未婚夫來,是為了嘲諷穆瑾楠沒有男人;
帶著這麼有錢的未婚夫,更是為了嘲諷穆瑾楠在穆王府不受待見,窮的叮噹響。
“呀!三妹妹,三妹夫,真是‘貴客’啊!今日兩位怎麼有空過來呢?”
穆瑾楠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臉上的笑容堆的那叫一個誇張。
更準確的說,那誇張背後,是某種賤賤的笑容。
“奧,是這樣的!”
穆瑾環搖著手絹,扇著風開口了。
“二姐姐,錢公子陪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