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爺,是這樣的。穆天賜同學寫的詩句,我給他做了下點評,說他裡面缺少一點感***彩,老夫希望他能夠意識到,然後改正。於是,很快他又重新寫了一首詩給我。”
他忽的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展開之後遞給君千夜。
“靖王爺,您看看這穆天賜同學寫的那首詩。他小小年紀,居然學會寫這些東西。本夫子說說他,他居然還不服。
“再這樣下去,這孩子將來是要禍國殃民呀!老夫教育教育他,沒想到他還目無尊長,無法無天的頂撞。”
夫子說的時候,那叫一個痛心疾首。
今日就那首詩,他本想好好教育一番那個小娃娃,糾正他過於早熟的心理。
沒想到他居然振振有詞的頂撞他道:“夫子,您到底想讓本寶寶怎麼寫?您要感情,本寶寶就給你寫感情,寫完了您還在這裡挑這個挑那個!你再不知好歹的刁難,小心本寶寶把把你氣懷孕了!”
夫子聽到這麼忤逆的髒話,別提有多麼生氣了。
可惜,人家小娃娃有靖王爺罩著,他只能乾生氣。
沒別的辦法,只能放下手頭上的課,先帶著這小娃娃來靖王府理論一番。
聽夫子的描述,似乎事情挺嚴重。
君千夜好奇的接過那張紙,認真的看了起來。
上面寫了一首叫做《相思》的詩——
初見君時不識君,
怎料他日錯失魂。
羨煞鴛鴦共戲水,
何時與君度乾坤?
“靖王爺,這是一首***裸的情詩啊!穆天賜同學小小年紀就學著寫這樣的情詩。這長大了之後指不定變成什麼模樣啊!靖王爺,這事兒您得好好管管啊!”
夫子苦著一張臉,語氣近乎是絕望的哀求。
“好了!本王知道了,有勞夫子跑一趟,本王會慎重處理的。”
君千夜說著,看了一眼不遠處坐在臺階。
那裡,某個小娃娃正脫著腮烏溜溜的眼睛到處看著,好像不完全不幹自己事情。
貌似從他進來開始,那個小娃娃就用這樣的表情坐在那裡。
“好好,靖王爺!老夫就先告辭了!”
夫子恨鐵不成鋼的走了。
可臺階上,某個罪魁禍首絲毫沒有一丁點兒愧疚之情。
彷彿,夫子控訴的人跟本不是他,彷彿說的別人的故事。
“賤寶!”
君千夜遠遠地叫了他一聲,將手中的紙揚了揚。
“你跟本王說說,這首詩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怎麼會寫這些亂七八糟的情詩?”
聽到他問話,賤寶這才收起了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
扭過頭來時,他賊溜溜的笑了笑,好像在心底謀算著什麼陰謀似的。
“靖王叔叔,你想聽真話嗎?”
賤寶忽的站起來,笑眯眯的看向君千夜。
“靖王叔叔,你要是想聽,那本寶寶就跟你講講。”
“好!本王洗耳恭聽,你講吧!本王倒是好好聽聽,你到底想搞什麼。”
“嗯……本寶寶可以說……但是,靖王叔叔你要保證,不管本寶寶的理由多麼不堪入耳,你都必須要耐心的聽完為止。”
“好!本王答應你!”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覆,賤寶那心底別提有多開心了。
因為,這從頭到腳,其實就是他一個小娃娃實施的一個另有目的的計劃,這是一場戲啊。
從寫情詩,再到頂撞夫子,目的就是讓夫子帶著他來靖王府,把這件事情鬧大一些。
進而實現他最終的目的——
將他寫情詩的前因後果外加意圖、目的一點兒不落的講給他的靖王叔叔聽。
不僅要他聽,還要他心甘情願的去聽。
賤寶賊溜溜的高興了半晌,提議君千夜到書房去,慢慢聽他講述。
“靖王叔叔!”
賤寶是這樣開口的。
“其實那首詩不是本寶寶寫的,他是本寶寶的孃親寫的。”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不必再說下去了。”
賤寶只說了一句話,君千夜就知道他後面要說什麼了。
據他以前的經驗,這小娃娃準是要繼續亂點鴛鴦譜。
被荼毒了無數次,他肯定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
再聽下去,他真要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