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疼愛的女兒氣死的。
發覺穆瑾楠仍舊在沉思,沒有注意到他的擔憂,便繼續道:
“有一點可以肯定,老穆王在世的時候,對啞伯跟對其他的僕人態度完全不一樣。他們兩人之間,好像有某種對彼此的秘密心照不宣的默契……”
聽完僕人的一席話,穆瑾楠對啞伯是探求靜怡皇后之死的突破口更加堅定了信念。
除此之外,她還將另一個人也作為突破口的考慮物件之一。
那個人便是現任穆王穆瑾天!
那僕人最後說過這樣一句話:“自從老穆王過世之後,世子當了穆王。他禁令不許啞伯在穆王府中燒紙,好像是因為懼怕些什麼!”
這番話,穆瑾楠又聯想到她在穆王府書房的密室中看到的那個被鎖鏈拴在鐵籠之中的血衣。
那個曾經讓她產生可怕幻覺的血衣。
穆瑾天害怕的或許就是被他囚禁的那件猙獰的血衣吧!
而那個血衣好像又跟冷無心有著某種關係——賤寶曾經說過,他師傅潛入書房那密室中,對著血衣說過很多奇奇怪怪的話。
穆瑾楠將所有的事情整理一下,這才發覺,這些事情早已經編織成了一個密密麻麻的網。
他們所有人所有事情之前都有著某種剪不斷的聯絡。
啞伯,老穆王,穆瑾天,靜怡皇后,冷無心以及她幻覺中經常出現的那個帶著滿身憤怒的血衣女子……
他們這些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已經將他們緊密的連成為了一個整體。
或許,找到靜怡皇后之死的原因,那困擾著她的血衣女子之謎還有她自己的身份之謎就會迎刃而解!
這一次,穆瑾楠更加明確了自己奮鬥的目標——
找到靜怡皇后之死的原因,順藤摸瓜解開自己身上的秘密,更有可能因此而獲得自己男神的青睞!
想罷,她覺得有必要現在就去找啞伯,逼他說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穆瑾楠的如意算盤打的是很好,可惜等她再回到大院中,早已經不見了啞伯的身影。
地上留下的紙錢灰燼,也早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好像方才並沒有烈火在這裡燒過。
穆瑾楠看了半晌,徑直走出穆王府。
她不想就此放棄。
啞伯離開,很有可能是回家了。
她知道啞伯居住的那個簡陋的茅草屋,很快到了那裡。
果然,那熟悉的蒼老的,背影再次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還是佝僂著身子,跪在地上,挑著那正在燃燒著的紙錢。
“啞伯——咻!”
穆瑾楠詢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只見一道明晃晃的光芒自啞伯的袖中閃出,在她眼底滑落,竟然帶出了一陣寒風。
穆瑾楠驚訝中,防備似的後退了一步。
寒意凜然的風過後,“嘩啦”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
她趕忙低頭看去。
那是一把被拔開的匕首。
雪亮的刀刃,反射著陽光,灼灼逼人。
落在了她的腳前,並不是襲擊她。
“啞伯,你這是做什麼?”
穆瑾楠驚訝的看著那個佝僂的背影。
啞伯緩緩的轉身起來,指指地上的匕首,又指指自己的心臟。
穆瑾楠知道他的意思,他讓她拿起匕首殺了他!
“啞伯,我不過是來向您詢問一些事情而已。你為何——”
話說了一半,穆瑾楠猛的瞪大眸子禁了聲。
因為,她看見啞伯忽然又從袖中拿出了另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胸膛處。
“呀!啞伯,別別,我今天先不問了!”
她驚恐的慌忙擺手。
“您放下匕首,我走我現在就走!”
她面對著啞伯,趕緊嚇得往後退。
“啞伯,您千萬別激動!我馬上走我馬上走!”
說完,她轉身逃命似的離開了啞伯的住處。
方才她看到了啞伯臉上的決絕。
她敢肯定,若是她真要逼迫下去,啞伯一定會用匕首刺進自己的胸膛——
啞伯是鐵定了不許她詢問任何,鐵定了要將秘密爛在自己的肚子裡。
這次,她只能選擇離開。
穆瑾楠超級鬱悶,剛有了線索,就發現那個線索還是個擰死不屈的主兒!
為了保守住那個所謂的秘密,情願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