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了!”
君千夜口氣冷冰冰的,瞥了一眼桌上的信,蹙了蹙眉。
“信中寫的什麼?”
“喔,也沒什麼!就是我藏在心裡好久的話,算是老孃這輩子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封情書吧!”
穆瑾楠笑的有些猥瑣。
“靖王爺,您還是看看吧!看完了之後,說不定你會從中領悟到很多,包括對人性的領悟。我走了!”
君千夜聽完,馬上黑了臉。
嘴裡好像吃了百味作料,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在穆瑾楠轉身之際,他終於開口道:“別忘了帶著你兒子一起走!”
“這個……”
穆瑾楠背對著她,摸了摸下巴,她沒有轉身,回答道:“靖王爺,我方才去找那小子,可是那小子死活不肯跟我一起離開。
“他說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他的靖王叔叔說。現在自己待在房中呢!靖王爺你可以進去跟他溝通一下,如果說動了,就麻煩靖王爺派人將他送到穆王府。我先走了,後會有期!”
她揮揮衣袖,開門關門,動作瀟灑至極,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個女人,又搞什麼……”
穆瑾楠走後,君千夜一直盯著眼前的那封信。
半晌之後,好像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他決定將信件開啟看看。
這片刻的時間,某王爺其實一直在心底掙扎掙扎。
畢竟,穆瑾楠那個女人說話做事大膽潑辣、毫無顧慮,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
從她教育出來的兒子就看出來了。
那個小娃娃,跟他講話,從來不會有所顧忌,有什麼說什麼,哪怕是幫他娘表白,都可以說的那般直白!
儘管他一直逼著自己適應他這種童言無忌,可畢竟自己國家的風俗習慣,道德習慣,倫理底線擺在那裡,豈是說改就改,說適應便適應的了的?
因此,對穆瑾楠口中所說的給他留下的這封“情書”,他必須得讓自己做好足夠的準備才可以開啟看看。
誰知道那個女人會在信中寫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甚至不堪入目、天理難容、喪心病狂的詞句?
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緩緩地開啟了那封信。
許是真的做好了受到任何衝擊打擊的準備,當君千夜看完信件上面工工整整的字跡之後,臉上並沒有表露出太大的太誇張的表情。
只不過——
他馬上收起了信件,從凳子上面起身。
開啟書房的門,走出去,直衝穆瑾楠住的房間而去。
一系列的動作,看著非常焦急。
“咦?靖王叔叔,楠楠說的真沒有錯,你真的過來了!”
他剛開啟門,房中便傳出一個驚喜的聲音。
某個小娃娃正坐在桌子前面,手中捧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銅鏡,很自戀似的,看著鏡子裡面自己俊俏的容顏。
“你在幹什麼?”
君千夜蹙眉,想到穆瑾楠信封上面寫的那些話,疑惑更深了。
“本寶寶在等靖王叔叔你啊!”
賤寶笑眯眯的回答完,忽的放下鏡子,從凳子上面跳下來,跑到君千夜跟前,抓住了他的衣服就將他往桌邊拉。
“靖王叔叔,你過來坐坐,陪本寶寶聊聊天!”
君千夜沒有拒絕,任由他拉著坐下。
“你為什麼不跟你娘回家?”他問。
“本寶寶發現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先不回家,必須要跟靖王叔叔說!”
賤寶一邊說,一邊不客氣的就爬到了君千夜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
“你要跟我說什麼事情?”
這小娃娃這麼主動的爬到他身上,雖有些不自在,君千夜還是選擇了忍耐。
“靖王叔叔你瞧!”
賤寶忽然從桌子上面拿起了鏡子,照照自己,又照照君千夜,最後將鏡子拿開,將他們兩人一大一小的臉都收進了鏡子裡面。
“靖王叔叔,你有沒有發覺,本寶寶長得跟你很像?”
賤寶看看他,笑嘻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