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意外,便讓人性情大變,肯定是她大腦受到什麼刺激。
至於是怎樣的刺激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穆瑾楠堅信,半年前的那個刺激,一定還深深的刻印在他大腦海深處。
有了上次刺激二小姐的經驗,這次在關鍵時刻,她可以將之拿出來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救自己一命。
“半年前……”
二小姐聽完她的話,忽然臉色大變。她猛然甩掉手中的匕首,纖細的手指忽然僵直的抱住腦袋。
“頭好痛……真的好痛……”
她痛苦的蹲了下去,一拳一拳的砸在腦袋上。
“殺了誰?誰要殺?要殺誰……”
她口中夢囈似的唸叨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那個人讓你殺人?他要你殺誰?”
穆瑾楠緩緩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詢問。
“你覺得那個人應該殺嗎?你想殺那個人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殺誰?我不知道誰讓我殺誰……”
二小姐猛烈的搖著頭。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怎麼可以不知道?這件事你必須知道!”
穆瑾楠不依不饒,在她耳邊繼續刺激。
“你必須說出那個讓你殺人的人是誰?那個讓你殺的人又是誰?今天你必須說出來!”
她逼問的話,好像無數根尖利的針,狠狠地紮在地上痛苦抱頭女子的全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二小姐驚恐的搖著頭。
“我不知道……啊——”
二小姐尖叫一聲,抱著頭猛然竄出去,一路尖聲大叫著遠去。
良久之後,穆瑾楠盯著她遠去背影的雙眸收了回來。
二小姐的表現,貌似已經可以證明很多東西。
半年前,那個讓二小姐性情大變的意外,那個操縱這場意外的人到底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穆瑾楠的手,情不自禁的攥起來。
“啪啪!”
旁邊有清脆的聲音傳出來,穆瑾楠緩緩抬頭。
不知何時,啞伯又拿起了那把斧頭,專心的開始砍木頭。
好像方才的那場變故,對他來說根本沒有發生過。
他沒有冷漠過,也沒有流淚過,只有從頭到尾的平靜……
“啞伯!”
穆瑾楠怔怔的看著他,話語輕輕一頓。
“其實我也很好奇,你為何要離開穆王府,自己一個人來到這個孤獨的地方。”
她在這個表情嚴肅的老者身旁蹲下,神色認真道:“二小姐可以說任何人對穆王爺不忠誠,可是絕對不可以懷疑你的衷心。我說的對吧?”
啞伯的斧頭正砍著尖尖的木頭,卻狠狠一停。
他緩緩抬頭,看著穆瑾楠,竟然熱淚盈眶。
他放下斧頭,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慢慢的在地上寫道:“王爺苦,無人懂。”
穆瑾楠看著那短短的六個字,心底卻狠狠的激動了一番。
啞伯竟然肯跟她“說話”了。
“嗯……”
穆瑾楠很有觸動似的的點點頭。
“我曉得,穆王爺的心思,唯有啞伯你最懂。你是他最信任的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把一切都告訴你。”
啞伯點點頭,繼續拿著木棍在地上寫道:“王爺吩咐,我定照辦,姑娘放心。”
寫完,他又看向穆瑾楠。待她點頭,啞伯再次拿起斧頭,繼續手裡的活。
“啞伯,謝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穆瑾楠微笑的點點頭,“今日我先告辭!”
言罷,她毫不猶豫的轉身。
她知道自己不可以繼續強求下去,啞伯的幾句話,足夠一顆定心丸的分量。
啞伯既然承諾了,必然會告訴他一起的真相,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離開那座尚未建成的草屋之後才想起,自己不是還有個約會嗎?
是賤寶好不容易她爭取來的約會,她居然放了自己男神的鴿子。
穆瑾楠幹忙加快腳步朝雅靜軒走去。
“喂,楠楠站住!”
走了好久,她還沒邁腳進茶館,旁邊忽然穿出一個嬌小的身影一把將她抓住。
她惶惶張張的止住步子,狐疑的看著身邊的孩子,道:“賤寶,你幹嘛啊,我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