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謂的愛恨情仇,君千夜覺得自己根本理解不了。
不喜歡便不要傷害,不愛就不要傷害。
為何想要光明正大、光明磊落的拒絕也會讓人慾殺他而後快。
對於福靈郡主,他本不喜歡,但是因為太后那層關係,他又多了厭惡。
但是,只要她的一舉一動不過分,這種厭惡,也絕對不會到恨不得她死的地步。
他頂多只對她不理不睬而已。
可是到頭來那個女人對他的態度呢?
是恨!
是要取他的首級。
這樣的仇恨,他真的很難理解。
他從未接受過她任何的殷勤,又何來傷害她的感情,讓她憤恨至此的說法?
因此,就在福靈郡主因為自己的付出得不到絲毫回應而說恨他時候,他想到了賤寶,想到了這個從小就失去了父愛的孩子。
賤寶的父親,拋棄他們,就是不負責任吧!
那一刻,他忽然萌生了這種問問他恨不恨自己親生父親的想法。
此刻賤寶的回答,無疑讓他深覺安慰。
能夠教出這樣明白事理的孩子,那麼他娘定然是個愛憎分明、明智寬容的女人。
這晚,君千夜幾乎夜不能寐,心心事重重。
原本,他想捉住福靈郡主問個明白,後來鳳凰告訴他,那個女人以非常詭異的武功眨眼間不見了。
這是一個被他忽略的厲害角色吧!
福靈郡主這般厲害的人物,怎麼會是太后能夠駕馭的了的呢?
如此高強的武藝,恐怕不在他之下,這般人物,來到他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什麼陰謀?
她肯與太后走的如此近,恐怕也是為了自己的陰謀找個依託的靠山吧!
這些日子,與福靈郡主接觸,他並未有發現她會任何的武藝。
這說明一個問題,福靈郡主掩飾武藝的障眼法,實在太厲害太逼真。
逼真到只能有一種解釋:做福靈郡主的這些年,她身體內的武藝一定全被暫時封印了起來。
等到恰當的時間,也就是今日,封印被解除,她整個人脫胎換骨。
她突然出現刺殺他們,這才顯示出她不凡的功力,尤其是她手中的琵琶,以內力彈奏出旋律殺人的手段,真是被她運用的爐火純青。
可以瞬間移動,可以在身體周圍幻化出烈焰。
這種詭異的武功,在辰宿荒洲之中,他真是聞所未聞。
連他都栽了大跟頭,要不是鳳凰及時出現,毀了福靈郡主的琵琶,他這次真要命喪黃泉。
直覺告訴他,福靈郡主逃走,此事絕對不會就此作罷。
那個詭異的女人不是還說了嗎?
要帶著他的首級回去覆命!
她說她是冥靈宮主,既然是一宮之主,又回去跟誰覆命?
還有這個神秘的冥靈宮主,又是何許人也?
為何他活到現在從未有聽說過?
這個難眠的夜,直到破曉時分,他才因為內傷的關係漸漸耗盡精力,沉沉睡去……
“楠楠,你說靖王叔叔都睡了一天了,怎麼還沒有醒啊!”
“噓!賤寶,你小點兒聲,你靖王叔叔累了,不要吵醒他,讓他好好休息。”
“可是,楠楠,你趴在這裡幹什麼?也會影響到靖王叔叔他休息的。”
“你懂什麼?你娘我難得有一次看到他人這麼安靜,過來欣賞一下睡美男。”
“是嗎?那本寶寶也要在這兒看著……”
君千夜眉頭皺了皺眉,被這一陣嘁嘁喳喳的說話聲驚醒。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馬上看到趴在他床前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他們的動作相同,都趴在床沿上;
他們神態也相同,都瞪大了眸子瞅著他。
尤其是看到他睜開眼睛之後,面前的一大一小馬上將眼睛瞪得更大了。
緊接著,那女人忽然將腦袋一擰,衝著身邊的小孩兒道:“賤寶,都怪你!非要說話,你看看,把靖王叔叔吵醒了。”
“怎麼賴本寶寶?楠楠你不也說了嗎?”
某個小孩兒振振有詞的反駁。
“要是隻有本寶寶一個人說,你不開口,靖王叔叔現在一定還睡的很香!”
“你這個小屁孩兒,什麼時候學會推卸責任,不知錯也不改錯?”
那女人臉上路出厲色。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