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
“無事!”太后擺擺手。
“穆王府這位二小姐,足智多謀,絕非池中之物。而且,她一心撲在君千夜的身上。有她在靖王爺的身邊,哀家肯定要擔心那老虎身上長了翅膀。不過汀汀,你確定方才只用小刀劃傷了那個女人,就能讓她斃命?”
“太后您放心。給汀汀這把匕首的人,對那個女人恨之入骨。他說能殺了那個女人,就一定能!”
林汀汀望著方才穆瑾楠離開的方向,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方才的一幕,其實完全是她跟太后兩人合謀演的一齣戲而已。
她們的目的,就是要置穆瑾楠於死地。
那會兒出宮之後,因為受到君千夜的刺激,她氣急敗壞的再回到太后寢宮,要太后給她做主。
太后聽完她訴苦,道:“既然汀汀你那麼恨穆王府二小姐,哀家替你將她找來,找個藉口懲罰她一下如何?”
林汀汀道:“太后,您只要將她找來,與汀汀配合著演一場戲,汀汀自有法子懲罰她。到時候,太后您只需要放她走就行。
“汀汀相信,這次給她一個懲罰,將來她再也沒有本事去勾搭我的君哥哥。”
太后雖說心存疑惑,對林汀汀那懲罰的方式跟懲罰的結局表示懷疑。
不過看到林汀汀如此自信滿滿,她也就遂了她的願。
她派人去穆王府將穆瑾楠帶過來,又問了她兩件事。
那兩件事,太后歷經這麼多年的爾虞我詐、明爭暗鬥,自然曉得,她自己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只要穆瑾楠死死咬住與她無關,那麼就算她是太后,身份尊貴,也照樣拿她沒轍。
所以,既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太后當然不會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這兩個問題治不了穆瑾楠的醉,但是至少能夠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不止默許了林汀汀當著她的面拿刀捅人,甚至還有意為她營造一個絕佳的機會。
保證洞察力敏銳的穆瑾楠能夠有片刻不在狀態,那麼林汀汀便有機可乘。
只在穆瑾楠身上稍稍的劃上一道,在外場看來,自然不是什麼大事,肯定死不了人。
但是自己身為太后,必須要為此做一些符合自己的身份的事給外場的人看。
所以,她做了兩點:
第一點,以沒有證據,奈何不了她為由,放了穆瑾楠,實則是怕她真的如林汀汀所說的那般死掉,若死在太后寢宮就不好了。
第二點,責令福靈郡主禁足半個月,以此昭告世人,她這個太后沒有徇私枉法,福靈郡主一時糊塗傷了人,自然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整場戲,她很投入,演的也很合情合理。
“那就好,那個礙手礙腳的女人沒了,哀家這頭就痛的稍微差點兒!”
太后揉揉自己的額頭。
“汀汀啊,哀家知道你喜歡靖王。所以,如果你想要做長久的靖王妃,一定要時刻關注靖王,千萬不要讓他做出什麼對太子對乾昭國不利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林汀汀,“你懂哀家的意思嗎?”
“汀汀明白!”
林汀汀俯身。
“汀汀喜歡的是君哥哥的人,不是他的地位,所以,只要君哥哥人好好的,汀汀會按照太后的意思去做。”
“好啊!很好……你能夠這樣想就好了!先下去吧!這麼久不回靖王府,總歸也不好……”
太后眸子忽的深邃了幾分,望著寢宮的某個方向。
當前的現實,她比誰都清楚啊!
她知道,她跟那個人之間,有著根本不可調和的矛盾。
那也許是復仇,也許是殺戮,也許是皇室的——悲劇!
太后輕輕嘆了口氣。
當年,從她鬼使神差的做了那件事之後,所有的罪孽就已經不可挽回了吧!
大殿之外的太陽,更烈了一些。
炙烤、灼熱……
深宮大院之中,那茂密的草木帶上了萎蔫之色,帶著淡淡的荒涼。
不過,這院牆之外很遠處,那蕭條的巷子中,卻有個女人因為這太陽的灼烈而體內熱血沸騰。
這麼高的溫度她應該冒熱汗才是,可偏偏她全身被一波又一波的冷汗侵蝕。
她踉蹌的腳步,走在路上人已經開始打飄。
意識也開始模糊。
穆瑾楠不曉得究竟是什麼原因。
她記得自己的體制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