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代他死？呵呵呵，你代他死？”

面目猙獰的女子忽然瘋了似的大笑起來。

“哧！”

她拔出了那把插進穆瑾楠胸膛的匕首。

“咻！”

鮮血被揮灑而出，如暴風驟雨，灑落一地，鋪了一地的驚悚償。

“哈哈哈哈你代他死，哈哈哈哈……他配嗎？哈哈……他們配嗎？”

女子好像被她的話刺激到了，仰起頭，對著天空大笑著，鮮血，又順著她眼角流下來，她雪白的衣服已經被胸口的鮮血染成了紅色。

她猛的轉身，癲狂的朝淨心宮門口跑過去，然後，鬼魅一般，消失在門前。

穆瑾楠捂住流血的胸口，踉蹌了一步，癱軟在地上。

她被捅的這一刀，是真的！如果她不擋上，被捅的人就是君千夜。

“君千夜，你醒醒……”

她用微弱的聲音，不放棄叫醒君千夜。

“醒醒……”

半晌，那個男人真的醒來了。

他抬頭，看看她，雙眸逐漸聚焦，看清楚她模樣的那一刻，那久違的憤怒驟然間在他臉上浮現。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當落在她鮮血不止的胸口上時。君千夜的憤怒，竟然頃刻間化為厭惡。

他忽的起身，冷冷的盯著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越發蒼白的穆瑾楠道：“你的苦肉計，在我面前沒有絲毫的用處。”

“君千夜……”

穆瑾楠的心，猛然痛了。

好像被無數根鋼針深深的插進去，到處都是血窟窿，到處都是痛。

痛的想要昏死過去，痛的要窒息，最後卻痛的麻木了。

“我不是苦肉計……”

她無力的解釋著，淚水還是從眼角處不爭氣的流出來，手捂著胸口的血窟窿，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流出來。

那樣真實，那樣觸目驚心。

“君千夜，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所以，我不想解釋。我只是想說，方才我看到的那個靜怡皇后不是幻覺。她是真實存在的！有人想要殺你，你千萬小心——”

“穆瑾楠，你說的所有話，我都不會相信。”

君千夜冷漠的看著她，冷漠的看著她流血。

“正如當年我的解釋在你的面前一樣，一樣毫無用處！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戲，更不用妄想收買我身邊的人。當年，你對我沒有絲毫的信任，如今便不用奢求我會信任你！母后的事情，我會處理！用不著你操心！收起你的假惺惺！”

說完，君千夜留下冷漠的表情，轉身，疾步消失。

穆瑾楠的身體，狠狠地顫抖了幾下，那是痛的。

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上，都痛的令她窒息。

“一命還一命……”

她面色悽然的呢喃著，行屍走肉一般。

“原來真是我欠他的，我欠他的……”

胸口的鮮血，越流越多，穆瑾楠只覺得自己身體中的熱量隨著鮮血的流出消逝的越來越多。

渾身，開始變得冰冷起來，可是胸前的血窟窿，依舊是一片火熱，汩汩的往外流淌著她的生命氣息。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了。

眼前，彷彿又看到了那個面目猙獰渾身鮮血的女子，她笑的好陰森，真的好陰森。

“靜怡皇后……你到底是誰？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她盯著那個鬼魅一般的女人，有氣無力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