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發現這一點後沒敢進門,趕緊又鎖了房門,跑去找小區保安。”她回答,“等再帶人回去的時候,家裡卻什麼人也沒有。不過,我敢肯定,我之前開門的時候,他人一定還在屋裡。”
“憑直覺?”
“是的,直覺。”她點頭,心頭卻忽然一亮,不由得叫道,“不,不僅僅是直覺!”
高峻詫異:“嗯?”
“屋裡好像有光!很淡很淡,不是燈光,也不是窗外照進來的光,而是其他的光源,比如昏暗的手電筒⋯⋯”
許攸寧死後,她曾無數次一人深夜回家,開啟屋門獨自面對漆黑冰冷的房間,她早已熟悉了那份黑暗,所以昨天晚上,在推開屋門後她才敏銳地察覺到了裡面光線有異。
房間裡有光,不知道從哪裡散出來的模糊的冰冷的光。
車裡的暖風開得很足,阮真真回想起昨晚的情景,依舊感到陣陣發冷。
高峻面色凝重起來,又問她道:“並沒丟什麼東西,對吧?”
她點了點頭:“起碼我沒發現丟什麼東西。”
高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沉吟片刻,又問道:“你帶著保安回去的時候,門是鎖上的嗎?”
阮真真回想了一下,確定道:“是鎖上的。”
高峻聞言淡淡一笑,道:“要麼就是你記錯了,早上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鎖門。要麼,那個被你鎖在家裡的人,絕對不是普通小偷。”
“為什麼?”阮真真問,心思一時想到了別處,又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昨天的小偷和今天的歹徒是同一個人?普通小偷不會兩次上門?”
高峻答道:“不,我只是說昨天的事,至於為什麼,你自己想。”
阮真真並不笨,之前因為慌亂,腦子幾乎都轉不動,現在冷靜下來,前後一聯絡便也立刻想通了:“因為我帶著保安回去的時候,門是鎖上的。如果是普通小偷,就算被我鎖在家裡,只會想著怎麼趕緊開門逃走,不會有心思再回頭鎖門浪費時間。”
“不錯。”高峻讚許地點頭,“如果真的有人在屋內,絕對不是普通小偷。”
“今天這個也不會是普通的小偷。我們進樓時,沒有電梯停在二十六樓,可見他不是剛剛上樓,卻不見他拿出任何開鎖的工具。”阮真真抿了抿唇道,“今天這人和昨天那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他有我家的鑰匙!”
高峻聞言轉頭瞥她一眼,想了想,問道:“你有懷疑物件?”
阮真真猶豫了一下,沉聲答道:“陸洋。”
“什麼人?”高峻又問。
“許攸寧生前的下屬,關係走得比較近。”阮真真答道。
她昨天晚上剛剛和蘇雯懷疑過此人,認為他最有可能持有許攸寧的那串鑰匙,不想回家就遇到了那樣的事情。既然不是普通小偷造訪,那必然就是別有目的的熟人,陸洋嫌疑最大。
而且,他昨天還給她打過電話,知道她晚上沒有在家,很有可能乘虛而入。
高峻默默聽完阮真真的解釋,劍眉微斂,一時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卻是問道:“許攸寧出事,為什麼警方第一個通知的人會是陸洋?難道不都是先通知家屬的嗎?”
這個問題把阮真真問住了。許攸寧出事後,她接到陸洋電話趕到現場時,陸洋人就已經在那裡。隨後,南洲銀行的一位副行長以及那位辦公室的劉主任也匆匆趕到了。
“我不知道。”阮真真怔怔搖頭,“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我以為是警察先通知了許攸寧的工作單位。”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不過,好像有哪裡不大對勁。”高峻微微皺眉,輕聲說道,“按照常理,車禍後應該會有路人施救報警。”
“許攸寧出事的地方位置比較偏僻,路人發現時車已經失火,沒法施救,只撥打了報警電話。”阮真真解釋道。
高峻又問:“報的是什麼警?火警、交警還是110?”
“都有吧。”阮真真努力回憶著,那天她得到許攸寧出事的訊息,趕過去看到那幅場景,整個人都是木愣的。現在回想起來,除了一些場景記憶格外深刻,大部分記憶都是模糊的。
“我記不清了。”她面色有些蒼白,閉目想了想,才又說道,“我過去的時候,火已經滅了,他還在車裡。地面上好像有水,應該是有消防車在。”
這樣的回憶對阮真真來說顯然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高峻靠著路邊停下車,轉過身默默看了看她,說道:“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警察應該先確定事故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