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真真想辯駁說事情不是這樣的,可喉嚨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遏制住了,令她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阮真真,我真瞧不上你。”沈南秋向後退去,哂笑著上下打量她,“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許攸寧不會白死,我早晚會為他報仇。至於你,你就想法去償還他欠下的債務吧,誰叫你掛了許太太的名呢。對吧?”
阮真真反而意外地冷靜下來,她平靜地看著沈南秋:“你怎麼為他報仇?你剛剛也說了,所有的線索都斷掉了,連警方都找不到有力證據,對方建設無可奈何,那麼你又憑什麼說能為他報仇?”
沈南秋沒有回答,只是探究地打量她。
阮真真故意刺激她道:“就憑嘴巴說說嗎?還是說你像寵物一樣留在方建設身邊,就能拿到他殺人的證據?沈南秋,原來你比警方還厲害啊。可這麼厲害,怎麼還會隔三岔五地捱打呢?”
“阮真真!”沈南秋髮狠地喝斷她。
阮真真不以為意,繼續說下去:“怎麼,被刺到痛處了嗎?沈南秋,你才是個手電筒——照人不照己。知道自己有多可笑嗎?一個出賣身體給人做情婦的人,一個出賣靈魂介入他人婚姻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瞧不上’這三個字?”
她說完作勢欲走,手才剛剛碰到門把手,就被沈南秋叫住了。“你真的想給許攸寧報仇?”
阮真真回過頭去,反問她:“你說呢?”
沈南秋打量她片刻,忽地笑了,輕聲道:“許攸寧身上有一隻u盤,一隻防火的u盤,那裡面存著方建設做南洲銀行行長期間的違法證據,找到了那個,就算找不到方建設殺人的證據,也一樣可以把他送進監獄。”
阮真真立刻反應過來:“陸洋找的不是賬本,而是這個u盤?”
“根本就沒有什麼賬本,許攸寧拆到的那些錢也根本沒有借出去,而是給了方建設!”沈南秋扯起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來,“我故意騙陸洋說拿到u盤就能獲益上億。”
難怪許攸寧的辦公室被人暗中清理,難怪陸洋要去事故車停車處找那輛燒燬的事故車,難怪有人要潛入她的家中,甚至還開了電腦⋯⋯原來他們都是在找這一隻u盤!
罩在阮真真頭頂的濃霧似乎突然被撕裂了一道細口,陽光從中透入,雖然微弱,卻隱隱照亮了一些東西。她想了想,又問沈南秋:“年前潛入我家中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誰想沈南秋卻是搖頭:“不知道。”
阮真真又問:“除了你,還有誰在找這隻u盤?方建設知道這隻u盤的存在嗎?”
“他原本是不知道的,是陸洋壞了事。”沈南秋回答,“陸洋一直找不到u盤,就懷疑是燒死許攸寧的那個人拿走了,給他打了電話。”
那個開著灰色車的人?
阮真真不由得驚問:“陸洋認識那個人?”
沈南秋答道:“不認識。但是,他記下了那個人的車牌,不知道透過什麼途徑聯絡上了那個人。”
“車牌是什麼?”阮真真趕緊追問。
“不知道。”沈南秋眼神微閃,“陸洋不肯告訴我。”
陸洋已死,線索似乎又全部斷掉了,那個開著灰色車的男人,再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阮真真抬眼看沈南秋,再一次勸道:“去報警吧,把線索提供給警方,他們一定可以找到那個人!”
沈南秋冷笑道:“恐怕還不等警方找到那個人,你我就連命都沒有了。我不報警,我要自己查。”
“自己查?也要像陸洋那樣,被人殺掉嗎?”阮真真反問。
“那是陸洋蠢!”沈南秋打斷阮真真,神色漠然,“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要是想去報警儘管去,反正我是不會向警方吐露一言半語的。別怪我沒提醒你,方建設現在已喪心病狂,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你一旦驚動了他,到時候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沈南秋盯著她,繼續誘導:“如果你真的想給許攸寧報仇,那就好好找一找那隻u盤。那是許攸寧用來保命的,不會無故消失,不管是落在了哪裡還是被什麼人拿走了,可只要它現在還沒到方建設手上,我們就還有機會!”
阮真真問道:“如果真是被那個男人拿走了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沈南秋微微冷笑著,眼中精光閃爍,“就算真的落在那人手上,他既然沒有交給方建設,可見就另有所圖。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總有法子搞回來。”
阮真真默默思量,過了一會兒,忽又問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