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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三章 哪個將軍,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八蒙山腳下的營盤處,擺起了幾十張行刑用的木凳。 一干蹴鞠輸了的兵士,臉上塗粉,被脫去外面軟甲,只著中衣,在等待著屬於他們特有的懲罰。 每個兵士的身旁站著兩個執棍計程車兵,張飛正醉醺醺的拿著鞭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他們身後。 周圍的一干兵士急的冒汗,紛紛議論。 “三將軍每天都這麼打?這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依我說,那還比什麼蹴鞠?誰還敢去比蹴鞠?乾脆都不要比了…” “三將軍這哪裡是鞭打將士們哪,他分明就是在發洩。” 就在這時一個老兵伸出食指,比出一個“噓”的手勢,他提醒周圍的新兵:“不想挨鞭子,那就閉上嘴!” 反觀那些輸了的兵士,一個個看著眼前的刑凳,俯身趴了上去。 “沉重”的鞭子揮打在他們的後背,他們做出一副疼痛難忍的表情,哭爹喊娘… 一旁的兵士不忍心看,紛紛轉過頭去,心如刀絞。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張飛鞭打的聲音與身旁站立兵士的數數聲有條不紊的傳來,那些捱打的兵士從最初的哀嚎,已經漸漸的變成了低聲的呻吟。 一連幾日的鞭打,他們彼此在夜裡都有交流,這是心得體會上的交流,怎麼演的像…怎麼叫的逼真,他們已經越來越專業了。 甚至還有一旁的托兒,緊緊握起拳頭,青筋暴起…嚷嚷著,“我就見不得這些弟兄受這份罪,我去向三將軍求情!” 這時,那老兵的聲音再度吟出,“去了,不過是多一副刑凳,多一輪鞭子!” 張苞遠遠看著父親如此,他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連忙上前。 “爹,別打了…再打…將士們的軍心與戰意都沒了…” 只不過,回應張苞的是張飛無比狂躁的話語。 “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兒子教訓老子了?你是要學那關家四郎麼?” 這話脫口,張苞愣了一下,再不敢上前。 反觀張飛,他一邊鞭打,一邊又將滿滿一罈子的酒灌入口中。 只剩下張苞的目瞪口呆與心如刀絞。 與此同時,八蒙山谷口發生的這一幕,又一次經由魏軍斥候的眼睛報送到張合的耳中。 ——“報!” 八蒙山矇頭軍寨,中軍大帳,一名斥候迅速闖入,單膝跪地稟報道:“又是一場蹴鞠,那敵將張飛又是喝了三大罈子酒,他尤是醉醺醺的模樣,在不斷的鞭打士卒,一邊打還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繼續喝酒,小的覺得,要不了多久…這張飛必定醉的不省人事,醉的昏昏沉沉!”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不等斥候把話講完,副將韓浩大笑著感慨道:“當年曹丞相奇襲烏巢,之所以大勝,就是因為那烏巢守將淳于瓊是個醉酒仙將,曹丞相打到他營盤口,那淳于瓊方才從酒醉中醒轉,最終自是丟了烏巢,將大好的局勢毀於一旦!” “哈哈哈,今時今日之情景,豈不如昔時昔日之情景?今日遇到的這賊將張飛正是當年的醉酒仙將淳于瓊啊,這張飛雖武藝、統率高過那淳于瓊,可架不住也是一個酒鬼!還是個脾氣暴躁、自取死路的酒鬼,當年他徐州丟的不冤哪!” 韓浩連珠炮似的開口,難掩心頭亢奮的臉色。 張合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眯起,待得聽完韓浩的話,他的嘴角又一次咧開,淡淡的道:“計劃不變,午時那張飛必定醉的不省人事,正是我大魏雄兵內外夾擊,絞殺蜀軍的良機!” 說到這兒,張合不忘再度提醒,“再派飛鴿給盪口寨的兩位夏侯將軍,告訴他們,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讓他們在巳時全力突襲張飛營盤的背面,我軍攻正面,張飛暈厥,蜀軍營盤無人統率,守衛再難相顧,他們此番是插翅難逃!” 言及此處,張合抬起頭隔著門窗望向天穹。 ——『辰時一刻了…』 伴隨著這一道心頭的喃喃,張合大袖一甩。 “告知三軍,即刻開始造飯,午時全力突襲——” 張合吩咐過後,很快,傳令兵騎著馬遊走於各營,不住的大喊: “諸將士聽令,張將軍有令,即刻造飯,午時突襲!” “即刻造飯,午時突襲——” … … 宕渠,距離八蒙山不遠處的盪口寨。 這裡聚集了超過一萬五千的曹軍兵馬,還有遷徒而來的超過八千的百姓。 原本他們是要被遷徒入八蒙山中,只是如今八蒙山谷口被張飛堵住,不得以…這八千餘宕渠百姓,就只能暫時安頓在盪口寨。 當然,如果只是把這八千百姓當做是尋常百姓,那就大錯特錯了… 自秦漢以來,蜀中就流傳著一句話——巴有將,蜀有相。 要知道… 這話可是兩漢巴蜀一代一道著名的人文景觀,也是一個人文特點。 宕渠這邊居住的賨人部落,秦時能助秦昭襄王射白虎,漢時能幫劉邦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其作戰可謂是彪悍至極! 《蜀都賦》就盛讚賨人——“剛悍生其方,風謠尚其武。奮之則賨旅,玩之則渝舞。銳氣剽於中葉,蹻容世於樂府”。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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