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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零章 魏吳巔峰一戰,為恩情?為榮耀?

在樓船與巨大戰船的碰撞中; 在甲板上那劇烈的震顫下; 大船似狂風飄敗葉,幾乎所有人都搖搖晃晃,唯獨徐盛,他的身形如青松,步履如電,既快且穩,大吼一聲:“狗賊張遼,今番來與你見個輸贏!” 古錠刀自上而下劈砍,直朝張遼劈了下來。 “呼…” 張遼側身躲過,那古錠刀鋒利,直接在甲板上砸出一個大窟窿,徐盛健壯的臂膀上肌肉繃緊,手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睛微眯,瞳孔緊縮,死死的瞄準遠處的獵物。 反觀張遼,他識水性,也特地加強過水戰,但在甲板上,如此顛簸的環境下,他的戰鬥力依舊無法與徐盛相提並論。 “哼——” 古錠刀再度揚起,力量傾貫,只聽得“轟”的一聲,古錠刀又一次砸下,張遼踉蹌著腳步側身閃躲,卻因為甲板的顛簸,無奈倒向一側。 徐盛的水戰經驗還是太豐富了,連張遼這顛簸也算到了…古錠刀劈落之際,一個變招,變縱觀為橫劈。張遼只能提起月牙戟去格擋。 “鏘啷啷啷——” 兵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張遼被迫格擋,兼之甲板搖晃,一時間只覺得虎口一麻,月牙戟幾欲脫手,冷汗一驚而出…只得拼了全力,添上兩分力氣,然後突然卸力,倒退數步。 “哈哈哈哈…”徐盛大笑,“這便是威震逍遙津的張文遠麼?就這點兒能耐?” 是啊,昔日一個張遼讓東吳一眾虎將呂蒙、陳武、甘寧、淩統、潘璋、宋謙、徐盛、丁奉、蔣欽、賀齊全都失了顏色,淪為笑柄。 今日,徐盛總算在這水戰中,在這甲板上,把東吳丟掉的面子撿回來了。 只是…大笑歸大笑,可方才的對拼中…徐盛也不好受。 他肩膀處的傷勢還未痊癒,兼之連續幾日的勞心傷神,張遼是虎口疼,他是胸口、心口疼…但,這種把“小兒止啼”的張文遠踩在腳下的感覺,讓徐盛瞬間忘記疼痛,精神振奮,提刀又砍! 甲板之上,水戰之中,一切力量與技巧的前提都在能站穩腳跟,都是腳丫子能貼住甲板! 這點上,北方人張遼太吃虧了。 北方人屁股大,所以能駕馬縱橫平原; 南方人腳板大,故而能馳騁戰船甲板,這根本就是“橘生淮南、淮北的”問題,是天生的剋制與缺陷。 總總不利之下… 登時,張遼的心頭就生出些許不妙,所謂“破鏡難圓,覆水難收”。 這種時候,再想退已然太遲。 “哼哼”的聲音,第一次從戰場上張遼的口中吟出,他心下暗暗思付:『徐盛下盤如此穩健,拖延下去,必死無疑,只能去攻上三路!』 想明白這點,張遼改守為攻,下盤儘量保持住平穩,手中的月牙戟早已掉落一旁,於是就拔出佩刀,連續的揮刀而上。 所謂一寸短,一寸險,短刀相交,若是在陸地上,張遼不畏懼徐盛,可在這江上…還是差太遠,只幾個回合,徐盛勢大力沉的一擊使得張遼只能被迫防禦。 張遼強在統御,武藝上更講究技巧。 可徐盛彷彿所有的能力值都點在了力量與攻擊上… 招式大開大合,幾乎完全放棄防守,一味的進攻。 張遼毫不懷疑,他或許能一刀刺中徐盛,但徐盛一定會同時一刀將他斃命。 可以說,這是張遼這輩子打過的最艱難的一場仗。 “看刀——” 哐的一聲,張遼格擋之下,巨力襲來,他整個人好似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噗”…張遼只覺得喉嚨一緊,一口鮮血從嘴角湧出… 整個人也趴在了地上。 ——『這甲板上,遼終不是他徐盛的對手麼?』 張遼艱難的爬起,心頭暗道… 可“踏踏”的腳步聲還在繼續,徐盛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正在向前。 每一步,都好像是要證明什麼; 每一步,都好像是要將他…或者說是東吳失去的某樣東西給奪回來。 彷彿… 腦海中,徐盛第一次上戰場時,孫策的那句『你,別用往日的打法,會死』,這一句尤在耳畔,歷歷在目,一直就縈繞於耳畔之間。 只是,徐盛彷彿鐵了心一般,又像是他一次次的在心頭回應著伯符將軍的這句話。 ——『伯符將軍,是你教給我,這種無畏向前,置生死於度外的打法,最容易振奮人心!』 是啊,讓自己的戰船去撞向敵人的戰船; 是啊,無畏的殺向敵船,向敵人中最勇武的那個發出挑戰; 是啊,讓最厲害的敵人倒地、喘息,變成一隻待宰的羔羊…這樣,最能喚醒江東子弟的鬥志與熱血,最能喚醒東吳兵勇殊死一搏的決心與膽力! 逍遙津,江東子弟只是敗了,不是死了—— 失掉的東西,總要有人能去撿回來—— “破…” 隨著徐盛的一聲怒吼,這一刀已然劈中了張遼的左鍵,一股鑽心的劇痛席捲全身,張遼一個踉蹌,幾乎撲倒…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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