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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一章 難道?是孤錯怪他們了?

“嘎吱——” 夜色如磐,漢宮的大門發出艱澀的“吱吱”聲,那重達百斤的大門猶如蟄伏的巨獸,正在甦醒,正在洞開它的宮門。 “陛下…”進入宮廷的是一名劉協的心腹侍衛,他像是頗為驚喜的快步跑入,迅速的抵達劉協所在的宮闕,單膝跪地連忙稟報道:“魏王頭風發作,正直暈厥,已傳喚太醫署吉平父子前去診治!” 唔… 這一道聲音的出現,使得劉協那原本黯淡的眼瞳,突然就精神了起來。 一抹宮燈將劉協的影子拉的狹長,他下意識的張口: “終於…要來了!” 皇后曹節彷彿聽出了什麼,也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她有些苦澀的看著劉協:“陛下…其實待在這宮裡也沒什麼不好的,這麼多年,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日子,陛下還沒過夠麼?哪一次波瀾不是殺得血流漂櫓,陛下不覺得累麼?” “皇后…”劉協鄭重的望向她,“朕乃是劉氏血脈,皇綱正統,是真正的天子,豈能被那些因勢得權的竊國之賊所脅迫?又豈能如一隻金絲雀般被囚禁於宮廷?這天下,原本就是劉家的,不是誰想要奪去就能奪去的!這天下,朕縱是讓,也要讓給劉家的子弟!” “可是…”皇后曹節咬著牙,儼然,她依舊在父親曹操與夫君劉協之間搖擺,她的心情極致的掙扎。 這時,一道聲音揚起,“你這天子胡說些什麼?父王不是竊國之賊…若真如陛下所言,那高祖當初也不過是沛縣的一嗜酒匹夫、無籍小輩,劉邦這等無賴,尚且可劫奪秦朝天下?我父王掃清海內,一統寰宇,迎君歸朝,若非我父王,怕是陛下早就死於亂軍之中,無葬身之地,單憑這一點,你就不配詆譭我父王!” 這話脫口,劉協臉色凝重,他轉頭問道:“誰?” 卻見得黑暗中燃起火把,足足百餘兵甲,當先一名首領冷冷的答道:“我乃魯陽侯曹宇,奉父王命前來保護陛下,我聽得…陛下方才提及‘終於要來了’,是何緣故?什麼要來了?” 質問… 明晃晃的質問! 哪裡有半點臣子對天子的態度,這分明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質問。 “宇弟?這是陛下,你要做什麼?” 曹節聽到弟弟提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連忙開口斥責。 卻聽得“哈哈哈”一聲大笑,曹宇凝眉,鄭重的說,“父王得人密報,今日許昌城有人將叛亂,故而派我來保護陛下?姐姐…倒是伱該請教下這位陛下,他是不是覺得國舅董承,國丈伏完的鬧劇?還不夠?這次,他想害死的人又是誰?” “你…” 這次,曹節方才吟出一個字,劉協便示意曹節不要再說話,他淡淡的回應曹宇道:“今日正旦,朕提及‘要來了’是新年將至?如此…可有什麼不對麼?” “哼!”儼然,天子劉協的話,曹宇一個字都不信,但他卻並不反駁,只是冷冷的說,“希望如此!今夜便由我在此護衛陛下的周全!” 劉協輕輕的撥出口氣,繼而淡漠的、鎮定的留給曹宇兩個字。 “請便——” 是啊,這位天子早已經歷過太多次諸如今夜的行動。 也經歷過董貴人、伏皇后在他的眼前被活活的拖走,血痕佈滿整個地面的慘狀… 他已經可以做到,在任何情形下都不漏息怒,在任何情況下,心境都如湖水般平和。 現在的他,任何意外,任何挫折,任何挫敗,都再不可能壓倒他! 反觀皇后曹節…她咬著牙,一邊看著自己的夫君,這位大漢的天子,一邊看著自己的弟弟,這位咄咄逼人的魯陽侯曹宇。 她幾次話到了嘴邊,可每一次都把話嚥了回去。 儼然,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一種強烈的感覺在他的心頭環繞: ——今夜必有大事發生! … … 魏王宮中響起了曹操頭風時的慘叫。 “啊…啊…孤的頭,孤的頭——” 院內包括卞夫人、包括曹丕在內的一干人守在床邊,焦急的等候著。 院外,則是一干大魏的文武,儘管這已經不是魏王第一次頭風發作、痛不欲生,可每個人面色依舊頗為凝重。 像是魏王曹操的痛苦,他們一個個都感同身受一般。 院中,太醫署的醫官總算是姍姍來遲,曹植扯著吉平的衣袖,一迭聲地,“來了來了!醫官來了…” 吉平的身後還跟著兒子吉邈、吉穆。 聽著曹操的痛苦哀嚎,看著整個院落中所有人緊張兮兮的模樣,吉平定了定神兒。 他從容步入曹操的房間,先是伸手在曹操的額頭上摸了下,然後又為他把脈一番,這才下結論,“看來,還是頭風…老樣子,用針緩解這份痛苦吧!” 說著話,他就向兩個兒子示意,當即…吉邈、吉穆就展開了褡褳,一排錚亮的鐵八件悉數亮出,吉平拿出其中的銀針細細用酒衝著,然後再於火上去燒。 等做完了這些步驟,吉平方才湊到了曹操的身前,他手中的銀針閃閃發光。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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