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姜囧是姜維他爹…在天水擔任功曹。
毫不誇張的說,能把兒子培養的如此出色,作為老子的姜囧…一定也是身懷絕技,是忠貞之士吧?
這…
想到這兒,關麟連忙開口,“這姜囧人呢?人沒事兒吧?”
很明顯,關麟這一句話中,後半句“人沒事兒吧”要比前半句更用力,也更迫切許多、鄭重許多。
“沒…沒事兒…”傅士仁有點兒懵。
這…啥情況?
一個寂寂無名的逆魏將軍竟會讓關麟如此鄭重其事的對待?
當初雲旗設計誅樂進、除文聘、殺于禁、滅龐德時,也沒見他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可現在…眉頭都快要垂到眼角了。
“帶我去見他…現在,現在——”
關麟用命令似的口吻…
傅士仁覺得,這是從認識關麟起,他說的最冰冷,也最迫切的一句話。
“到底咋了呀?”
“別廢話,領路就行…”
“可…醫館是在西城門,你爹還在南城門等你呢?”
“那…”聽得傅士仁這最後一句,關麟微微頓了一下,繼而頗為豪放的一揮手,“無妨…讓我爹多等一會兒吧——”
呃…有那麼一瞬間,當關麟這最後一句吟出的一刻,傅士仁突然就舒服了…
這種感覺,好熟悉啊。
是…
是逆子的味道!
…
…
夜色如墨,厚重的雲層掩住了星月之光,只餘城門上那幾盞微弱的火把,搖曳著黯淡的黃光。
關羽獨自一人站在城門旁,銀白的髮絲在冷風中飄揚,如同戰場上不屈的戰旗。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卻難掩其中的焦慮與期盼。
他心頭想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吾那麒麟兒怎麼還沒有到?
是啊…
關羽在這南城門外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夜裡…山風呼嘯吹往洛陽,寒風凜冽,如同千刀萬剮般侵蝕著關羽的每一寸肌膚,似乎要將他的骨肉剝離。
他身披的戰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彷彿在低語著過往的崢嶸歲月。
然而,無論風多麼刺骨,都抵不上他此刻心中的寒冷:
——他在等待那麒麟兒的歸來,可那熟悉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漫長,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過去,關羽依舊站立如松,只是眼中的光芒愈發黯淡。
他望眼欲穿,不斷在入城的人群中搜尋著那熟悉的身影,但每次都以失望告終。
關羽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苦澀,他喃喃自語。
“關某那麒麟兒在哪?該不會是出現什麼意外了吧?”
毫不誇張的說,如今在關羽的心中,關麟一人就佔據了一多半的位置。
這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希望,也是大漢的未來與希望啊。
如今,兒子未歸,他的心彷彿被冷風穿透,空蕩蕩的,只剩下了無盡的等待。
“二將軍…是時候關城門了,二將軍…不如到城樓上坐坐,喝口熱茶…”
“呼…”關羽輕輕的籲出口氣,“晚一刻鐘關門,關某再等等…”
守將不知道關羽獨自一人是在等兒子,於是疑惑的問。
“二將軍是在等何人?”
關羽看了這守將一眼,也不隱瞞,如實說:“自是吾兒雲旗…”
這一刻,那滿滿的擔憂與愛意就寫滿了臉上。
啊…
守將一愣,然後伸手一敲腦門,“那…那就奇怪了,剛剛西城門換防的兵士來到這裡時,特地告訴小的,說是…說是雲旗公子已經從西城門進城…二將軍緣何…緣何要在這南城門等呢?”
呃…關羽的表情一時間凝固了,冷風吹拂在他的臉上,消融了他面上那被夜風吹拂過後的僵硬,關羽張著口…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良久,他嘴唇哆嗦,顫顫的伸手,口中冰冷的吟出那四個字再熟悉不過的字眼。
——“逆子,逆子!”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