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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三章 鬥戰神大鬧定軍山——

而與這道聲音同時出現的,是郭淮那邁出的龍驤虎步所響起的厚重的腳步聲,他一人一刀當先而行!

身旁千餘親衛見狀,迅速的上前,將他擁簇,軍師張既也是眼眸凝起,沉吟再三,還是當先跟了上去。

誠如郭淮說的,他要親自探探那張翼德的虛實。

張既也要探探這一方虛實。

“怎麼回事?”

兩側山巒上的炸藥包已經布好,可突然間,原本急行的魏軍猛地停住了腳步!

這使得山巒上,無論是諸葛恪,還是張苞、張星彩都驚了一下,然後是盤旋在腦海上的遍佈的烏雲。

“好端端的,魏軍怎麼突然不走了?難道是發現我們了?”

張星彩疑惑的問道。

張苞環視周遭,“應該不是暴漏了,至少,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魏軍的探馬留意這兩側山巒!”

“那就更奇怪了…”張星彩牙齒咬住嘴唇,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如今他們這邊是箭在弦上不假,但兵力的弱勢,依舊不足以讓他們在任何一個環節有半點疏忽。

比起張苞與張星彩,無疑,諸葛恪更鎮定一些,他只是微微眯著眼睛,像是諸如這般大風大浪,他曾經經歷過無數次,見證過無數次。

習慣了——

習以為常了——

這種時候,不用猜忌,很快…便會有訊息傳來。

果然。

就在這時,一名探馬匆匆趕來,“稟報將軍,我們發現魏軍大軍駐停,惟有郭淮與千餘親兵穿過這埋伏的山道…”

“我知道了。”諸葛恪的回答無比鎮定…

事實上,這不是他要的訊息,他需要的是,魏軍…為何停住了腳步!為何只有郭淮與千餘親兵走過這山間!

“那還炸不炸啊?”張星彩性子也如同他父親張飛那般急躁,此刻已經有些沉不住氣。

張苞則是揣著下巴,一邊思慮,一邊說道,“所謂擒賊擒王,哪怕是能使得敵將郭淮葬送在這巨石堆裡,也不枉我們廢這一番功夫!”

張苞是懂的。

整個大魏的西線戰場,如果說夏侯淵是絕對的統領,那麼…郭淮,這個從一名小卒,一路開掛似的提拔上來的魏軍將軍,如今的他…已經是夏侯淵最得力的手下。

乃至於很多情報表明,他已經是逆魏執掌西線軍隊中的第二號人物。

這麼算,只要能擊殺他,似乎也不虧——

不過…

顯然,諸葛恪不這麼認為。

“你知道我伯母黃夫人制成這些火藥包費了多大的功夫?消耗了多少珍貴的材料麼?如果僅僅是擊斃一個郭淮,那就太沒意思了,也虧大發了——”

“可…”

張苞剛想反駁諸葛恪。

這時,又有探馬趕來,“報,將軍…我們發現…三將軍…三將軍他竟是獨自一人守在那谷口處,手持丈八蛇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爹?”

當探馬的話吟出,張苞與張星彩異口同聲的喊道。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

怪不得,郭淮止住了三軍的步伐,原來是老爹…是老爹一人一矛,守在那隻能容一人透過的谷口。

老爹他這是…這是在幹嘛?

“那老東西?怎麼這個時候在那裡。”

張苞下意識的抱怨一聲,稱呼上已經帶著些許不客氣。

張星彩的口吻要溫柔一些,卻像是替他爹內疚一般,“我爹…我爹這…這不是添亂麼?”

“三將軍不會想到,我們在這堅硬的石壁處設伏…”諸葛恪試著分析道:“所以,他怕是想效仿當年那長坂坡大鬧當陽橋的事蹟,要在這狹窄的出口,一人一矛喝退郭淮的六萬大軍!”

“我爹…我爹到底怎麼想的呀!”張星彩滿目都是擔憂之色。

張苞卻是直接轉身,“我去喊他——”

可還沒走出一步,諸葛恪一把拉住了他,“這時候,郭淮已經帶兵趕往那裡,你倒是能喊他撤離,卻也是將我們的埋伏暴漏!”

“那怎麼辦?”張苞急了,無比糾結的一攤手,“那老東西就杵在那兒,喊又不能喊?叫又不能叫?總不能…任憑那老東西白白送了性命啊——”

“張少將軍,你冷靜點兒。”諸葛恪一把將他拽回,他用極其嚴肅的語氣說道:“我在荊州時跟隨雲旗公子,排兵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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