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裡,他才想起來,兩人都溼透了。
再看向葉萱萱身上的衣裳,被水沖刷過,白色的衣衫上還泛著粉紅。
這是她留下的血。
早已被湖水沖刷泛開了顏色,去依舊讓蕭玉恆心中一滯。
剛平復的心,再一次被她的樣子給糾緊。
不過一瞬間,蕭玉恆掩蓋住心底的疼痛,將她輕輕的抱起。
仿若,懷裡的人兒是世間最好的珍寶。
那輕柔的動作,讓人不能忽略他帶著濃情的眼眸。
溼噠噠的兩個人,在這一刻忽然將心靠得近了些。
早在上岸後,蕭玉恆便環顧了四周,他倒是發現了一處地方可以歇腳。
那是岸上不遠的一個石洞。
說是石洞,其實不過是山體下面被沖刷過,留下的自然形成的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而已。
蕭玉恆快速飛身朝著那個方向飛去,腳尖輕點幾下瞬間落到了石洞外。
索性最近沒有下雨,山洞倒是很乾燥。
他眼睛一掃,最裡面散落一堆雜草的地方倒是不錯。
蕭玉恆快步走過去,氣息未變。
他輕手將葉萱萱放在乾草上,沒做停歇的解開她的衣衫。
若說不是特殊情況,蕭玉恆想,他一定會面紅耳赤了。
可是,此時見他最在意的人面色慘白,而且昏迷不醒,他還真是無心想其他的。
到底是正人君子,蕭玉恆只褪下傷口的部位就停下來了。
因為刺傷的地方在右肩下方,倒是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她臉色太過難看,氣息也似有若無。
仿若下一秒,這人兒就要隨風飄走一般。
蕭玉恆沒有多想,自腰間掏出一個藥瓶,灑在葉萱萱的傷口處。
似乎感覺到了一些痛楚的刺激,葉萱萱昏迷中還悶聲哼哼了兩聲,人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幸好藥沒有丟失,也沒有被湖水浸泡。
上好藥,蕭玉恆將她輕輕扶起做好,這才盤腿運功,將兩人身上的衣衫烘乾。
待感覺差不多了,蕭玉恆才撤回手。
他脫下外衣小心給葉萱萱蓋上,這才平靜的坐在她身旁,盯著她看了起來。
那一頭的銀絲有些雜亂,卻給人一種似若仙氣的錯覺。
蕭玉恆卻被那樣耀眼的顏色晃耀了眼睛,忽的眼眶有些微紅。
這丫頭,到底揹著他做了什麼?
為什麼將自己弄成這般模樣?
若是說琉璃公子救了他,救了他孃親。
那麼,現在面前的人兒如何解釋呢?
一切怕都是她做的吧!
這樣的疑惑,在蕭玉恆心底早就是篤定了。
看著她此時的臉龐,蕭玉恆突然想起了兩人從前的經歷。
他似乎從來沒有好好想過,每次萱萱出現就沒有琉璃公子,有琉璃公子的地方必定沒有萱萱。
蕭玉恆有些心疼的撫上她清瘦的臉頰,最後,雙手執起她的右手。
這白皙的手,曾經第一次幫自己挖到靈芝,解了他蕭家的大事。
也曾經,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助,將他救出困境。
而就在不久前,更是救了他的孃親。
大家一直以為,孃親不過是葬在了玉雪峰。
沒人能想到,一個十幾年前傳言中死去的人,居然活著,活得好好的被送了回來。
回想當時,他心中的震驚無語言表。
對於孃親,他自然是想念的,可是,當活著的孃親在他面前抱著他哭泣的時候,他心底卻感覺出一抹異樣。
一種難以解釋的惆悵之感。
原來,他孃親完好無損,是她用自己的一頭青絲,一雙腿腳,亦或者是更多的東西換來的。
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到底萱萱為了自己做到了何種程度!
此時回想起來,第一次見萱萱,自己就記住了她的眼眸。
可是,為什麼一次一次見面,自己居然沒有認出她呢?
蕭玉恆從懊惱自己呆傻,到難以言喻的自責。
他反覆想著從前,想得更多的是兩人去玉雪峰的時候。
除去之前一起住的院子,玉雪峰一行,算是兩人相處比較長一些的時候了。
而且,那個時候,兩人默契十足。
蕭玉恆當時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