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進來了就不許出去。
這些姨娘們都是小小年紀就進了林府,她親孃又不是個苛刻人的,進府來的都是生孩子的,生不了那就養著,林府不缺那口吃的。
這些年下來,姨娘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好東西都不缺,要什麼只要不是太出格的都會有,她們也不存在爭寵的問題,也就被養得天真無邪了一些。
於是等於放她們出去,她們得重新再練過。
那時候,就不是今兒打一架,晚上生個悶氣,明兒還能坐一桌吃飯的事了。
這些事,林老爺倒是沒明說,都是林大娘自己想的,但她也想過,放姨娘出去是好事,在放出去之前,她再多做點什麼,想來她胖爹也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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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一到,沒看見什麼吵架,都安安份份在分佈,林大娘看到她來也是鬆了口氣,“娘,你過來坐會,我看爹去。”
她本來不用陪著,但分佈這種事,如果沒有她或者她娘看著,姨娘們打到天黑都有可能,現在她娘來了,她就可以走了。
林夫人一來,姨娘們更安份了。
林夫人是個從不高聲說話的人,但姨娘們都有點怕她。因為夫人說什麼,老爺就都聽她的,先前有幾個不服夫人的姨娘都被老爺罰怕了。
見親孃一來,姨娘們個個變鵪鶉,人小就被姨娘天天堵路嘆氣的林大娘搖著頭走了。
姨娘們看著她訕笑不已,“娘子走好啊,莫淋著雨了,小心地上。”
“是啊,小丫,你快把娘子的披風給她披上,莫沾著雨水著涼了。”
“娘子,你去看老爺就是,回頭我給你再做件花裙……”
在姨娘們七嘴八舌的示好聲中,林大娘提裙下了大堂的階梯,問站她身邊的小丫,“小公子呢?”
“習字呢,宇堂先生說他今天的字習得怕是不好,讓娘子晚點去接。”剛從小公子那邊過來的小丫道。
“那?”想想小胖子小手板肯定被打腫了,宇堂先生那種嚴師,就是林大娘看著他都慫,也不知道她親爹哪找來的這麼個一看臉就六親不認的先生,她都怕那先生把她小弟弟給打沒了,時不時派丫鬟過去瞧瞧。
“宇堂先生說,‘告訴你們家大娘子,今兒也不會打死,到點來接就是’。”小丫清了清喉嚨,說道。
林大娘頓時好笑又好氣,“這先生,他還有理了。”
林大娘去了父母的主院,她一到,林老爺才醒,她在外面坐了一會,等床鋪這些都收拾好了才進去。
這廂窗戶都開啟了,帶著水氣的春風一吹進來,屋裡冷得跟外面一樣了。
林老爺蓋著羽毛製成的軟被,見女兒笑意吟吟地踏了進來,他也笑眯眯道:“小壞蛋來了啊。”
小壞蛋白了他一眼,坐到了他跟前,拿過他的大胖手捏了捏,嫌棄道:“老肥肉。”
“過幾天這雨也要下得差不多了,等秧下好,你守義叔他們也就要回來了……”林老爺今天能起點身,現下靠在枕頭上,他也知道到了該跟女兒說點認真的時候了,“新的知州也就要到任了。”
悵州知州五年一換,上一任過年走了,聽說是被調到窮鄉僻壤去了,林老爺也就知道那位被羅家收買了的知州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當今這位新聖上比前一位更強硬,這次不知道會派一個什麼人來悵州。
“嗯。”老胖爹時不時要跟她講點這些事,林大娘都是聽聽就過,也沒怎麼認真。
“到時候,老爹也能下床了。”
“那是,”林大娘也覺得再過幾天就差不多了,說到這個她精神一振,“等雨停了咱們就出去走走,也去看看咱們家的農田茶山,外面空氣可好了。”
林老爺笑了起來,拍了下小閨女的腦袋,“就想著天天出去玩。”
“哪有,要是能,我做夢都要樂醒。”要是真能天天出去,林大娘真得天天樂醒不可。這壬朝說起來還算不是太封建到離譜,和離婦和寡婦再嫁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她覺得這看起來比較開放的這點只是壬朝的當*政*者為了鼓勵子民多生而下的政*策而已,實則女子還是不太允許出門,一般有點地位的人家也還是非常看重女子閨名。尤其他們家,有個管家裡人管得很兇的胖爹,她就是親生女兒,也不敢老跟他對著幹啊。
“你啊,就是心太野了……”林老爺也是有幾分唏噓,這要是個兒子,多好,林家放到她手裡,他也就安心了,林家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
林大娘一聽胖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