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笑上了,邊笑還邊點頭:“那是,只能暫且讓皇上費心忍忍了。”
皇上也是可憐。
不做事的臣子給他氣受。
想做事的臣子也要給他氣受。
這皇上是真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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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刀藏鋒所言不假,林大娘一找上刀二夫人,刀三夫人,含蓄地說兵部那邊可能有一大堆位置要補的時候,這兩個夫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當林大娘說,二爺可往尚書上走一走的時候,二夫人那喉嚨都咕嚕上了,清了好一會的嗓子才道:“能行嗎?”
“二爺資歷是夠的,”林大娘這人也是跟他們林家那先生學了不少壞毛病,什麼要想一想的事都要寫下來,她這邊已經把二爺這些爺的資歷寫出來了,二爺先前還是打了不少勝仗的,就是後來可能實在不想他出生入死,卻讓大房佔便宜,他自己卻什麼都撈不著,這功績這才沒了的,但有的那幾項,也是夠了,“二嬸你看,打的勝仗不少,兵法也熟知,帶過兵,管過糧草……”
這糧草這一項,其實就沾了點邊,就是押送過,但也不是本人管的,這點其實不是太重要,糧草並不需要尚書押送糧草,這個知道流程就行,“我看二爺也是真擅長這個,大郎那邊就讚不絕口。”
其實沒什麼讚不絕口,就是她一提議,人家就點個頭而已。
但好聽話多說點準沒錯,要不按小將軍那張死人臉和那萬年不變的冷淡口氣,得罪親叔親嬸也只是眨眨眼的事。
“呵呵,呵呵……”平時厲害高貴冷豔得不行的二夫人這時候拿著那寫她家二爺功績的紙左看右看,就剩傻笑了,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二爺行,那三爺不行啊?”三夫人酸溜溜醋上了,“他也同樣出生入死打了不少勝仗。”
按林大娘的觀察,比起二夫人還有相當一大部份心思還放在兒女上,三夫人這人還真是心思至少有一大半是放在刀三爺身上的,但想想她敬茶那天刀三爺對三夫人的那種維護,一個女人活到中年,在整個家庭都在式微的情況下,還能得到丈夫那種有種都衝他來的愛護,林大娘還挺能理解三夫人對三爺這種全身心的維護的,這時笑道:“三爺有位置,您知道我們悵州吧?那邊的督統就是,嗯,現在尚書的親侄兒,可能就得下了,三爺吧,可能得去悵州那邊,我聽小將軍的意思是,可能我們江南三州要設三州總督,這是去年談到今天還沒定下來的事,但皇上可能這次就趁這次的,呃,事情會定下來了……”
三夫人結巴了,“總……總督……”
“是三州總督。”林大娘笑著道,是三州,不是全國。
“那……那也行的啊。”三夫人激動得臉都紅了,人都站起來了,“他們去了江南的,哪怕是去當個小縣長的,回來都他孃的……”
“咳!”二夫人見她實在不像話了,重重地咳了一聲。
三夫人坐下,訕訕然笑了好一會,才說:“行啊,行啊,我看行。”
江南好啊,好多的錢。她以前沒去過,只聽過,還不覺得怎麼樣,可家裡來了個江南來的,每天穿的都是嶄新嶄新的衣裳,首飾每天戴的都不一樣,也是新的,身上的香氣好像每天都要變一變,明明是一樣的府一樣的地,她家院子的地就好像沒一點灰塵似的,哪一處,都是明亮無比。
連唾沫都沒有。
到處都是乾乾淨淨,新新鮮鮮,明亮得勝過天上的天。
如果能去江南,她想去,她是真的想去看一看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三夫人這心思,也實在是太好猜了,林大娘都不禁失笑,“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二夫人這時候回過神來了,不以為然,淡道:“是沒有什麼簡單的事,侄媳婦,你想一想,我們在這個家裡過了這麼多年都活下來了,這個家是什麼樣的,你來幾天都見多了吧?二爺三爺就更不要說了,從小被薄待到去戰場,再到如今,他們活到今天要說是簡單,就是我說是簡單,你能信嗎?”
他們能活到今天,有什麼是簡單的?哪樣艱辛的路沒走過?
“江南複雜,不是動動手就能解決的事,不過這個不是太要緊,”林大娘也知道家裡的人別的人不說,二爺三爺也都夠資格了,就是他們這些年可能太低落了,志氣也可能稍微有點短了,另外一方面,這些年刀家給他們的天地也太小了,所以他們所見的人也單一了,他們的性格更是桀驁。偶爾見到她,這兩個叔叔也是脾氣很硬,她就是請安,他們腳步都不帶停一下地往前走;在外面,他們其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