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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一路,懷善都在慘叫,張小碗在屋內聽得不敢出屋,怕忍不住上前去勸。

等動靜遠了,她才跌坐在了椅子裡,任由丫環拿著布巾給她擦拭額頭上的傷。

只是出了點血,不過大夫還是來了,擦了藥,也說無大礙。

懷慕醒來玩了一會,待張小碗回了堂屋,他總算是見到了他娘,見到張小碗額頭上的傷,他疼得嘶嘶抽氣,依在張小碗的懷裡替他娘哭。

張小碗心中因掛記著那父子,心中一直地揪緊著,聽得懷慕依賴地偎著她哭得甚是傷心,不禁啞然,這時心中也算是稍稍好受了一點,抱著懷慕逗樂起了他來。

待到快要到午間,張小碗忙叫廚房做了飯,又差聞管家去前院叫那父子,就說快要午膳了,懷慕等著父親與哥哥用膳。

聞管家笑著拱拱手,應了她的話,去前院叫人了。

不多時,汪永昭領著懷善來了。

汪永昭全須全尾,與他長得相似,如今身形也差不了多少的懷善則是滿臉的腫包,臉上腫得嘴邊都有紫色的瘀傷,這下別說張小碗看得眼皮不由自主地跳,懷慕都嚇得好半晌才敢張口叫哥哥。

張小碗看得懷善坐下,眼睛委屈地看她時,她這才真鬆了口氣,才放心地把懷中的懷慕放到汪永昭懷裡,跟他柔柔地說,“您抱一會懷慕,我去廚房裡再給你們炒兩個菜。”

“不用,讓廚房上他們的菜。”

“廚房裡我還給您和懷慕蒸了蛋羹,就讓我去取過來吧。”

汪永昭聽得臉色一凝,不置可否。

張小碗朝他福了福身,看了可憐兮兮看著她的懷善一眼,就去了廚房。

去時蛋羹還未好,她便還是炒了道牛肉,等蛋羹一好,便抬了這兩道菜上桌。

這時飯桌上已經擺好飯菜,待汪永昭提了筷,這一家人的午膳總算開始,懷善咧著嘴呲著牙拿勺去夠蛋羹,被張小碗拿著筷子攔住。

“這是發物,你身上有傷,吃不得。”張小碗淡淡地說。

“娘……”懷善都快要哭出來了。

“吃別的。”

懷善就把手就又伸向了那道牛肉,又被張小碗攔了下來。

“也是。”她淡淡地道。

懷善聽後,眼看他手上那筷子就要往桌上扔,這時,汪永昭朝他瞧了一眼,他便想起了這人專挑他痛處打的勁,便把筷子又提了起來,蔫頭蔫腦地夾起了不是他娘做的菜。

“哥哥。”坐在父親身邊凳子上的懷慕不忍,夾了自己小碗裡的小肉條,要往懷善碗裡放去。

“懷慕,”懷善抬起碗,把碗放到懷慕面前,另一執筷的手抬起去拭了拭鼻邊流下的血水,嘴裡感慨道,“還是你還記得哥哥。”

張小碗見他說話間,先前的那股子壓抑陰鬱已經消失了大半,便不由看了汪永昭一眼,見他抬眼看她,她便朝他笑了笑。

汪永昭不以為忤地別過眼,一言不發地用著他的膳。

張小碗便抬頭,把自己做的菜分了他一大半,一小半的,進了懷慕的小碗。

懷善在旁見著“啊啊啊”地發著虛聲,卻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最後苦著臉把頭低得低低的,一粒一粒數著米飯。

午膳過後,張小碗給他又全身擦了藥,她快要走時,對他輕輕地說,“你快睡著休息一會,等醒來了,娘給你洗頭髮。”

“可真?”懷善一聽,眼都亮了。

“哪時騙過你?”張小碗摸摸他的手,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他那腫著的手,見沒傷著骨頭才作罷。

“他會許?”汪懷善又道,眼睛瞪起。

“會。”張小碗給他拉過小單被,蓋上他的肚子,淡淡地道,“只要你不在正事上犯蠢就好。”

“娘……”

“睡吧,娘看著你睡了再走。”還是不忍心對他過於苛刻,張小碗坐在了他的身邊,溫聲地對他說道。

“娘。”汪懷善動了動腦袋,靠得張小碗近了點,這才閉上了眼。

待到他醒,張小碗打來了熱水,在院中給他洗頭髮,懷慕在另一頭圍繞著他們轉著,一會叫一聲孃親,一會叫一聲老虎哥哥。

許是孃親的手太輕柔,汪懷善又是溼了眼眶。

洗頭完畢,懷慕小心地爬上他的膝頭給他吹臉上的傷,他娘在他的背給他擦著頭髮,汪懷善這才覺得,他沒有失去他的娘。

另外,他真的多了一個弟弟,此時他正用他的方式在全心全意地安慰著他。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