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她地太多,看我不順眼嗎?怕我就她的勢,拿她的糧囤糧養兵造反嗎?所以這才天天滿嘴一口一句要宰了我?說我為了個女人連國都不要了嗎?”
“也沒有,天天吧,也不是……”韋達宏都被他那口氣震住了。
這其實也不能怪皇上老說要宰了他,而是他這刀家兄弟的話有時候說出來,太讓人喘不順氣了。
雖然說都是實話吧,但實話是這樣說的嗎?
“你今日是來幹嘛的?”刀藏鋒看著他,也沒讓人喝茶,而是更直言道:“你前兩天不是跟我說別被她的虛情假意迷惑了心智嗎?你才告訴我說不要我把她當個東西,現在又來告訴我她是邁峻的親母,要尊她幾分。”
“韋衛長,”刀藏鋒把兒子拉了回來按在了懷裡抱著,抬眼看著韋達宏說:“我不知道皇上跟你說什麼了,但……”
他朝韋達宏搖了搖頭,“你不把我當兄弟這事,我領教到了,這事多謝你讓我徹底看明白了我們之間今後能有的關係。”
韋達宏當下臉刷地就白了。
“我怎麼對我娘子,我心裡有數,她怎麼對我的,我心裡也有數,不需外人來告訴我我們夫妻倆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記住這一點,以後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有關於她的任何一個字,我才是她的丈夫,她的好壞,只有我一人能言道!你也去告訴皇上,我能為他做的,都做了,他要是覺得還不夠的話,我明天就把我的項上人頭放到銀盤上,讓人獻上給他,”刀藏鋒抱著他的兒子,看著韋達宏的星目寒光閃閃,“要還是不夠的話,行,如他所願,抄了刀府就是。”
他低頭看著已經在他懷裡突然不掙扎了,大大的黑眼睛好奇地看著他的胖兒子,“一切如他所願就是。”
一切如皇帝所願。就是到時候他死了,壬朝沒了他這個殺將坐鎮,一聽他死了,他昔日的那些敵人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子,到時候都率軍大舉攻向大壬,邊防不穩,而知道他死了,還沒完全歸順於大壬的黃金國跟大艾的舊部,也不知道會怎麼個高興法,而他的那些遍佈各地的將軍們為他的死對國對君也沒以前那麼忠誠了的時候,皇帝也要自個兒好好地把這些都受了。
至於抄了他的刀府,更好,仇恨只會更深,外敵只會更樂。
但刀藏鋒知道,他知道的,皇帝更知道,皇帝不會幹。
但皇帝敢拿國家壓到他頭上來,他也就敢拿國家給他回過去。
韋達宏最終沒有吃上刀府的飯,因為菜端上來了,之前把他當長兄尊重的人直白地看著他說:“你家的飯應該好了。”
你家的飯,好了。
我家的飯,不讓你吃了。
我們已不是一個鍋裡的人。
韋達宏站了起來,在走之前,他低聲道:“最終是你動的手打的她。”
他只是說了難聽的話,可動手打人的是他自己。
他不能全怪到他頭上來。
“你對我,也是幾張臉,說變就變了。”刀藏鋒回了他一句話,“但哪怕到前日,我對你,都是把你當過過命的兄弟。但韋衛長,到此為止了,路不同,不相為謀,望你前程珍重,出了這個門,你我昔日的交情,我會忘了,也請你忘了。”
韋達宏聽後,眼睛急劇一縮。
“送客。”
“是!”
但不等他反應,刀府有軍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韋衛長,請!”
韋達宏朝刀藏鋒看去,見他提著手中的孩子往內屋走去了,不一會,人就不見了,他不得不帶著他的兩個人走了。
他走後,刀藏鋒叫了小娘子和妹妹出來吃飯。
刀梓兒之前在嫂子這邊的浴房洗好了澡,換了衣裳,就又和嫂子坐在一起,嫂子算帳,她練字。
她在外奔波久了,許久沒練過字,想練練,她嫂子懂這個,能教她筆法。
“你怎麼把人趕走了?”林大娘路上問他,“留頓飯怎麼了?”
“生氣。”刀藏鋒看她,“難道你不生氣?”
林大娘想想,還真是不生氣……
她知道之前韋達宏跟他說的那些有關於她無關緊要,不及刀府和他性命重要的話,韋達宏拉住他說的話,大將軍沒瞞她。
其實不止是韋達宏,這滿朝的臣子這樣想的也不少,哪怕是皇帝也是覺得如此,這才拿那種話刺她的丈夫,鄙視她的丈夫。
皇帝的每一句話,看似是對她丈夫的敲打,其實句句都是對她的不屑和鄙夷。
但這就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