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這事還真是想過,絕不是衝動。
之前她瞞著,是想著這次考完之後,國學堂的學生們定了,沒有這個風頭了,再跟民間說往後只要有辦法能請到人幫著補習,那就儘管請就好。
太子私下請人幫歸順於他太*子*黨補習,對與不對,都在於他以此收攏人心,而且他是做了這頭一個吃螃蟹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吃相難看。
林大娘知道這事後深思過,她本身是不反對學生補習,因為這事對於民間來說,有益無害,這些實習的學子們哪怕進了不了國學堂,他們也多學到了一些知識,他們國學堂教的很多基礎性的東西都是可以用到過日子當中的,實用性非常強,能被更多人知道,這有利於擴大受益的人群。
這比皇帝下旨,直接全國廣而宣之來得好,因為國學堂的學問,再基礎,也得是已經有一定的學問和智力才能明白的,它的起點說高不高,但說低,絕不低。
現在,太子的事被她拿出來捅了太子一刀,太子已經成了不是他這一派的人的眾矢之的了,所以皇帝也大可現在就下令,讓大家能請到幫他們考國學堂的人夫子,儘管請就是了。
這是個最好的補救法子。
而且這本是她之前想在考後就要建議的,現在不過是提前了些。
現在就辦,還能多帶動一筆收入,國學堂現在就可以給大家賣賣以往的卷子,馬上給皇帝減輕一下負擔,讓皇帝看一看效果。
畢竟國學堂還是挺花錢的。
並且,還可以形成一個長期的掙錢法子,國家出面賣賣以往的考卷,皇上就可以藉此收點地方上的官員和供得起讀書人家中的銀子。
用之於民,也得取之於民吧,這錢嘛,有個歸處,也總得有個來源。
當然,林大娘是撿著以上能說的都委婉地說了,並且對於拿卷子掙錢的事著重多說了幾句,但她一說完,御書房都靜了,久久無聲。
張順德站在門口聽著,也是目瞪口呆。
林大人這是捅完了太子,又讓皇帝下令拿此掙錢?
他現在只想知道,太子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被氣死?
林大娘說完也沒覺得自己無恥,就是她說完了,御書房□□靜了,她有點尷尬,有些不安地朝她家大將軍看去。
大將軍也正看著她,看著他這捅完了人家一刀,還要給人家補一刀的娘子,心想自己以後還是乖點,凡事聽她的才好。
他可不想讓她不高興。
“您覺得怎麼樣啊?”見她家大將軍都很無語地看著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不太厚道的林大娘朝皇帝討好地笑了笑。
她是不是真的有點過份了?
皇上畢竟是太子的親生父親啊。
皇帝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
而林大娘的每一句話,卻都又說進了他的心裡。
她所說的用之於民,取之於民的話太得他的心了。
出考卷這個法子,皇帝已經控制不住地去想了,如果他讓戶部再立一個部門去辦這事的話,那這是一個絕對穩進不出的來錢法子。
並且,還能因此讓學子們不進國學堂,也能多學到一點東西。
“唉……”見皇帝還是不說話,林大娘鬆開她家大將軍的衣袖,抬起臉就道:“好了,您覺得我欺負您兒子,要殺要剮隨您便,就是此事與我家大將軍無關,他還是差點中計的受害者,您就別牽連無辜的人了。”
“閉嘴!”皇帝又瞪了她一眼。
“還來不來得及?”皇帝冷冷地問她,“離考試日沒幾天了吧?”
他這話沒頭沒腦的,但林大娘莫名懂他,馬上接話道:“來得及,還有半個月不是?我們國學堂凡是出過的卷子都有專人歸檔,有現成的。現在是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弄成活字印刷了,您多找幾個抄書的,我跟您說,現在京城內的冤大頭,哦,不是,就是心急兒子成才的大家長們有好多,您出一份,馬上就有人拿大價錢搶一份,您信不信?而且我跟你說啊,您親自下的令出的第一份卷子,那於民間的人來說,那可是用來當傳家之寶的寶物啊!”
皇帝木然地看著她。
“皇上,一定要在卷子沒抄好之前就把訊息放出去,給大家一個哄抬價錢的時間……”林大娘說起她最最擅長的掙錢之事,那叫一個眉飛色舞,“今年各大家,各地望族都來了不少人趕考。我跟您說,前年進京給您送銀子的那幾個大富商家中可是來了不少子弟的,他們這些人家就是什麼都缺,但就是不缺銀子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