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沒回神的樣子,答話的時候也顯得心不在焉。
兩個人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知冬苦著一張小臉,明顯是不知該如何應付現在的場景。
過了片刻,知冬的腦子轉了好幾圈,才想起一件興許可以引起他興趣的事情來。
“薛先生,你那裡有嚇唬老鼠和貓貓狗狗的藥嗎?就跟蛇怕雄黃,這些小東西怕什麼啊?”
薛彥挑眉,他抬頭看向知冬,似乎在問為什麼。
“奴婢跟你說,你不要對旁人講。昨兒晚上,我們府裡來了許多貓咪,把老鼠都給咬死啦,老夫人發了好大一通火呢。說是她的大寶貝也被咬死了!”知冬眨巴著眼睛,神神秘秘地說道。
薛彥歪著頭思考了片刻,忽而輕聲笑了出來。
“難怪你們縣主今兒心情好,脈象也平穩,原來是昨晚出了這樣的好事兒。知冬,你可真是個好丫頭。下回我給你帶花來,只給你一個人。”薛彥衝著她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大門。
被他誇得雲裡霧裡的知冬,臉上皆是一片茫然的表情。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一向瞭解他們夏侯府動態的薛先生,竟然不知道這件事兒,她以為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想著引他說話。殊不知,因為上回夏姣姣畫了那種類似春宮圖寄到薛國公府之後,他就沒時間管夏侯府的事兒了,整日被他娘盯得團團轉。
讓他不要亂搞,更不能把人姑娘家的肚子搞大了,他們薛國公府堅決不允許正妻沒進門就搞出人命來。而且他娘還把話撂他面前,他敢讓哪個女孩子懷上他的孩子,無論是青樓楚館的女子,還是鄉村寡婦,薛彥就得娶人為妻。
她這話一說出來,嚇得薛彥腿軟。
拿什麼比喻不好,為什麼要用青樓楚館的女子和鄉村寡婦,他還是個沒開葷的主兒。
說起來也都怪當初教他醫術的遊醫,說怕他元陽早洩,虧了身子。而且他一看就是個短命鬼,為了不讓人家姑娘守活寡,所以就讓他娶妻之後再開葷。
他明明是個糙老爺們兒,但是現在卻比個小姑娘還愛護貞潔,內心崩潰。
說來也巧,薛彥出門的時候,恰好瞧見蘭姨娘母女倆準備上車,似乎要出去。
兩個人都是喜笑顏開的,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好事兒。
猛然對上他的視線,蘭姨娘衝著他點了點頭,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過頭。本以為薛彥會就這麼離開,沒想到他卻對著蘭姨娘的方向,輕輕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蘭姨娘不由得打了個顫,一旁的夏傾覺得奇怪,立刻回頭看去,恰好瞧見薛彥的背影。
“娘,薛四爺都離開了。他那種人我們招惹不起,聽說有好多府裡的夫人都請他回去看病。就是因為縣主如今身子看起來不錯,不再像先前那樣要死要活的。夏姣姣真是心大,留個這樣品行不端的人在身邊,也不怕自己成為第二個被治死的人。”夏傾伸手拍了拍蘭姨娘的胳膊,臉上帶著幾分嘲諷的笑容。
說到最後一句,她的眼中閃爍著幾分惡毒的目光,實際上她的心裡就是那麼想的,完全是在詛咒她。
蘭姨娘立刻捂住她的嘴,不知為何,剛剛對上薛彥那個眼神,她的心裡沒來由得有些發慌。
“你說,縣主會不會把我昨天說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剛剛看我的眼神,就跟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蘭姨娘的聲音有些發抖,用力地抓緊了夏傾的胳膊。
“別說了娘,我們趕緊出去挑選首飾吧。爹這回為了讓您幫他辦事兒,可算是下了血本,昨兒看到的雞血石我一定要買下來鑲在簪子上。”夏傾也被她嚇到了,立刻岔開話題。
*
午膳用完不久,就有個婆子來求見夏姣姣。
“縣主,老夫人說了,讓您這裡不當差的下人都過去。她要懲治那幾只不聽話的貓咪。”
夏姣姣擰眉,沒想到老夫人還來真的。
“知冬,你帶上紅梅還有外頭的人去吧,留下守門的婆子便成。”她一揮手。
那傳話的婆子並不離開,而是繼續道:“縣主,老夫人說今兒未出府的幾位姑娘也都得去觀刑。您的位置早就留好了。”
知夏立刻站出來說道:“我們縣主身子不好,老夫人的刑罰恐怕是要那些貓咪的命,縣主如今也見不得血——”
“既是祖母叫我去,我自然不能推脫。你先回去,我稍後就到。”夏姣姣擺了擺手。
等那婆子走了,夏姣姣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老夫人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