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紫嬈嘴巴一撅,聲音嬌軟,這麼一撒嬌讓人半邊身子都酥了。
薛彥放下茶盞,拉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就讓她轉了一圈坐到了腿上來。又對著吹簫的綠衣婢女道:“綠俏,你妹妹說得可對?你也想爺了?”
綠俏收了竹簫,面容清冷,“爺折煞奴婢了,紫嬈不知分寸,還請您放過她。”
薛彥衝她抬起手掌,綠俏絲毫沒猶豫,就把手放進了他的掌心。男人再次用力,她也坐到了膝上。
風景正好,茶香四溢,美人繞膝,當真是好一番至尊享受。
可惜美人只能看不能吃。薛彥的心情就略顯抑鬱了。
“花妹兒,花妹兒。”不待他繼續調戲美婢,忽而竹林外就傳來一道道呼喚聲。
薛彥直接變了臉色,紫嬈不由噗嗤一笑,待見到自家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立刻抬袖遮住嘴。就連綠俏都唇角輕揚,隱約帶著笑意。
饒是聽了無數次這個稱呼,她們依然想笑。
是的,薛家妙手回春的四爺,乳名叫花妹兒。
這名字就是薛國公夫人取的,賤名好養活。
“娘,我都說很多次了,不要再叫我乳名。要是讓旁人知道了,我還活不活了。”待見得眼前穿紅戴綠的婦人走到面前,薛彥終究還是有些暴躁地說出來。
薛國公夫人瞪眼,一屁股坐在旁邊空著的椅子上,拿起茶盞就灌了幾大口,又呸呸地把茶葉吐出來。
“什麼怪味兒。”她喝茶很豪爽,拿出錦帕擦嘴倒是秀氣十足,“你長得再大,都是孃的花妹兒。”
薛彥幾乎繃不住要呻/吟出聲了,他再怎麼好的涵養,到了他娘面前也要破功。
*
夏姣姣不知躺在床上多久了,她的意識一直昏昏沉沉,眼前始終是一片黑暗。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這個夢裡承載了她所有的不幸和仇恨。
“姣姣,姣姣。娘說好了要給你生個弟弟保護你,可惜娘要食言了。”嬌美婦人躺在她的懷裡,肚子高聳,身下卻是一灘血。
周圍的人聲嘈雜,似乎有大夫過來,要把她拉走。她卻死都不放開婦人的手,這是她的孃親,要給她生弟弟的孃親。
“公主,用力啊。奴婢瞧見小少爺的頭了,您用力啊。”似乎有人讓婦人用力。
又有人要抱走她,說是產房血腥,不是她該待的地方。
不等她嘶喊出聲,她就感覺有人猛地推了她後背一把,在她往下栽的時候,周圍的所有場景都變了。
嬌美婦人不見了,周圍的接生婆丫鬟也都消失了,她的眼前是一片池塘。
“噗通”一聲,冰冷的池水灌入她的口鼻,她髮間戴得雪白弔喪的絹花脫落了,就飄散在水面上。
她卻一直往下沉,手腳像是灌了鉛一般,杏眼睜得大大的。
她想起先生前幾日教的一個成語,現在來形容她正合時宜:死不瞑目。
“縣主,縣主,你該醒過來了。不然你的大仇也沒人幫你報了。”耳邊充斥著一道清冷而低沉的男聲。
是誰在呼喚她?
她的房間裡也不該有男人!
冰冷的池水退散,她的身體變輕上浮,黑暗逐漸散去,突如其來的光明似乎要刺瞎她的眼睛。
她睜開了眼,對上了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那人距離她很近,呼吸噴吐在她的臉上,帶著隱隱的藥香。
薛彥見她醒過來,劍眉輕挑,那雙幽冷如點墨般的眸子也閃了閃。
“縣主身子孱弱,對自己還是不要太狠。芷蘿花雖能迷惑他人,也能迷惑自己。若有下回,興許你就沉浸在噩夢之中,再也醒過不過來了。”薛彥放下衣袖,在知冬端過來的銅盆裡,仔細將手洗了兩遍。
夏姣姣的身體一僵,“你是誰?”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渾身都在戒備。
芷蘿花配以其他藥用,可以造成她身體上的衰敗假象,她能瞞過那麼多大夫就是用此法。
本以為無人知曉,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他看出來了。
“我?一個懸壺濟世、醫者仁心的大夫而已,也是縣主的救命恩人。”薛彥拿起布巾擦手,衝著她扯出一抹笑意。
夏姣姣的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落在了床邊的一排花盆上,裡面都種植著各個品種的花,嬌豔欲滴。
薛彥冷笑,“人常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縣主不僅不想著報恩,還想著殺人滅口嗎?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小花,對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