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連耳朵尖兒都臊得通紅,感覺無法面對一般。
知夏瞧見她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直接用手輕輕推了她一把,低聲道:“不是你偏要知道的嗎?結果告訴你了,你又是這樣一副比誰都害羞的模樣,好像是我逼著你聽似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完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知冬還是捂住臉,不肯把手放下來,但是聽到知夏的抱怨,就微微張開手指,從指縫裡偷瞧她們的反應。最後主僕三人都大笑起來。
夏姣姣這邊順風順水,倒是苦了老夫人,她昏迷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依然沒有清醒的預兆。
夏增一直守在老夫人的身邊,始終沒敢離開,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夫人就是他的天一樣,以前無論他闖下什麼禍事,老夫人都會幫他收拾,但是這一次老夫人卻直接就這樣暈過去了。甚至連這次他與二夫人有染的事情,都是因為老夫人的原因才會被發現,他就更加六神無主了。
如果之前夏侯爺沒有變成這樣的話,還能幫到他,但是夏侯爺如今都是自顧不暇,他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二夫人那邊倒是還想著能夠隱瞞一下訊息,但是她忙了一晚上,根本沒什麼用處。等到天還沒亮,夏靜就已經披頭散髮地衝進了她的院子裡,對著她質問起來。
“娘,那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昨晚與五叔……”夏靜一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她顯然是太過驚訝了,連絲毫儀態都顧不得了。
二夫人的面色微沉,暗自惱怒究竟是誰在她面前告狀的,心底卻湧現出無數的恐慌。
因為夏靜那邊她早就叮囑過了,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但是那幾個貼身的丫鬟不說,不代表別人不會多嘴,最終還是讓她跑到了跟前質問,就證明恐怕現在夏侯府所有的人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她最為擔憂的事情也發生了。
面對著夏靜這樣的質問聲,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有沉默。
“母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是一個兩個看見你與五叔有勾搭的,是幾乎全侯府的下人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兒,還要不要臉了?”夏靜的臉上露出十足的難以置信,甚至由於太過激動,連這樣的質問都已經說出來了。
如果不是她還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母親,興許她都會直接抬起手戳著二夫人的鼻子問道。
二夫人本來心裡是沒底的,驚慌而帶著愧疚感的,但是如今被她這樣的質問,眼眸裡閃過幾分不痛快。
“你是怎麼跟我說話的?”她猛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沉聲問道。
夏靜深吸了一口氣,方才二夫人那樣的氣勢,讓她有些皺縮。別看平時二夫人不在夏侯府其他人面前露臉,甚至不怎麼了解她的人還只以為她成日病怏怏的,根本就沒什麼本事兒,但是如果跟她整日在一起的人,就基本上都會知道,二夫人還是很有決斷力的,甚至比一般的夫人都要心狠手辣。
所以即使現在他們二房依然生活在夏侯府,但是二房的下人卻還是被二夫人牢牢地把控在手裡,並不會靠著老夫人那邊,這才是最重要的。
二夫人對於夏靜的教育就更加嚴格了,她從小就在琴棋書畫的教學之中長大,甚至如果不夠優秀,對待那些知識不能融會貫通,舉一反三,夏靜基本上是不能睡覺的。
無論春秀秋冬,留在夏靜的記憶之中,她的童年是沒有快樂的。
她不明白為何其他小朋友都可以快樂地奔跑打鬧,在爹孃的懷疑撒嬌賣痴,只有她需要挑燈夜讀。每次很晚的時候,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依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夏天露在外面的面板上被蚊蟲叮咬出一個又一個的包,寒冬臘月裡,她的手上被凍出了一個又一個紅疙瘩,春天那些凍疙瘩瘙癢難耐,甚至都已經抓出血來了。二夫人都不會鬆懈一下,依然十分嚴苛地要求她。
如果她哭鬧,二夫人就會罵她蠢笨,甚至偶爾夏靜鬧騰得太過嚴重了,二夫人都直接拿出戒尺狠狠地打她,絲毫不會手下留情。
從那個時候起,夏靜的心裡就存著對二夫人的恐懼。童年陰影,不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去除的,她最懼怕二夫人的時候,曾經是二夫人檢查她課業的時候,風吹過來將她的眼睛吹眯了,二夫人眨了眨,夏靜就被嚇得嚎啕大哭。
就從那個時候起,二夫人才意識到自己對夏靜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