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變換,顧傾歌並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暖蘇上完了藥膏便笑眯眯的將剩下的美顏膏全部收了起來,顧傾歌看了一眼如萱,便讓她留下,其他人全部退了出去。
等人全部退乾淨了,如萱才低聲道:“小姐,最近晚煙似乎有些不正常。”
“怎麼個不正常法?”
如萱咬了咬唇,“奴婢也不知道具體要怎麼說,但是她好像挺浮躁的,做事情也是丟三落四的,像是有什麼心事,問她她也只是說沒事。”
“是麼?”
如萱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又道:“不過奴婢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晚煙之前總是隔幾日偷偷的去一趟後門,但是這些日子卻沒有,而且她的精神很不好,經常做噩夢。”
顧傾歌點了點頭,低聲道:“你繼續幫我看著她,要是有什麼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小姐放心,奴婢省的。”
顧傾歌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
“是。”如萱向著顧傾歌行了個禮,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屋子裡又只剩下顧傾歌一個人,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顧傾歌的嘴角不由得彎出一個冷笑。
晚煙,看來,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而另外一邊,桑易將秦安瑾交代的事情辦完之後,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榮親王府。
秦安瑾正一身月白色素袍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聽到聲音頭也沒回的便問道:“收下了?”
“收下了。”桑易笑道:“顧小姐還說讓屬下轉告她對您的謝意。”
秦安瑾的嘴角彎了彎,低聲道:“收下總是好的。”
他頓了頓,又道:“程信還沒有回來麼?”
桑易肅正了面容,“沒有。”
“走吧。”
桑易點頭,隨著秦安瑾的步伐一同出了屋子。
兩人剛走到園子裡的小路上,便聽到一聲尖利的聲音叫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世子爺啊。怎麼,看這樣子是要出去不成?”
說話這人,便是榮親王府裡的四小姐秦明曦,也是榮親王秦蕭最為疼愛的一個孩子。
秦安瑾的腳步一絲停頓都沒有,面無表情的從秦明曦身邊走過。
秦明曦一愣,見秦安瑾一路徑直往前走,真的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忍不住啐了一口,低聲咒罵道:“得意個什麼勁,早晚有一天倫哥哥會把你排擠到天邊去的!”
秦明曦口中的倫哥哥便是榮親王府裡的庶長子秦亦倫。
秦安瑾一路不停的往京兆府的監牢走去,路上遇到的官差一見到是秦安瑾,立刻放行。
走進監牢,裡面黑沉沉的空氣便壓了下來,有些陰鬱,有些壓抑,桑易陪著秦安瑾面不改色的走了進去,還沒走到裡面,便正巧遇到了往外走的程信。
一看到秦安瑾,程信便快步的走上前來,行禮道:“世子。”
秦安瑾點了點頭,一貫輕然的聲音因為在這壓抑的空間內也沾染上了一些暗色,“現在是什麼情況?”
“裡面正在審問呢。”程信低聲道:“不過,那位嘴巴特別的緊,不管用了什麼酷刑,愣是一個字都沒說。”
“呵。”秦安瑾冷笑一聲,原本冷淡的聲音多了一絲涼意,“倒是個硬骨頭。”
程信和桑易聽著秦安瑾的聲音,莫名的打了個顫。
這是,從監牢裡忽然快步走出一個人影,他身穿著一身官袍,頭戴發冠,正是京兆府尹王廣。
也許是因為手下官差的稟告,王廣來的很快,見到秦安瑾,臉上立刻像是開了朵花似得。
“哎呦,秦世子,真的是您啊!下官還以為是手下的人誆下官呢!”王廣笑道,略有些探詢的問道:“您這大駕光臨,是為了......”
秦安瑾淡淡的道:“就是王大人想的那樣。”
王廣一愣,之後喜笑顏開的將秦安瑾往監獄裡面引,“如此,真是多謝秦世子了,您的到來真是解決了下官的一個大難題啊!”
這個案子其實一早就交給了秦安瑾來處理,但是他卻懶洋洋的推給了王廣,美其名曰一個是為了訓練王廣的解案能力,另外一個就是讓他在聖君面前出處風頭。
可是,王廣卻知道,這根本就是秦安瑾懶得管找的藉口罷了!
秦世子想清閒,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尹哪裡敢觸他的黴頭、惹他的不快?只能打落了牙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