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周慧如臉上的表情過於真實,宋清霜見她這般的情深意切微微猶豫了一下,“你當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周慧如的模樣都要急哭了,“宋小姐不信的話,可以讓我的丫鬟來作證。”
“不用了,我信你就是了。”宋清霜的視線從顧傾歌身上一掃而過,“雖說顧傾璃是你的表妹,但是你們好歹不是一個姓氏,她畢竟是顧家的人,要真的說有什麼的話血緣遺傳的話,最先體現的,應該也是在顧家人身上才是。”
周慧如遺漏呢個,知道宋清霜這是在暗諷顧傾歌,心中暗暗高興,忙笑道:“宋小姐明白就好。”
顧傾歌當然也不傻,見宋清霜將矛頭物件自己,略微有些疑惑的凝視她,問道:“宋小姐這話,可是在說我?”
宋清霜沒有想到顧傾歌竟然這麼直白的將自己話中的意思說了出來,一時也是一愣,之後便是冷笑道:“想不到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啊!”
周慧如聰明的閉上了嘴巴,靜靜的站在一旁觀戰。
她想置身事外,顧傾歌卻偏偏不讓她這般如意,笑著側過臉去問周慧如,“周小姐也是這麼認為嗎?”
宋清霜也將目光轉向周慧如,惹得周慧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皮笑肉不笑的道:“慧如只知道,不管做過什麼事情,都是有老天爺在看著的。”
顧傾歌微微垂下眸子,轉瞬間便又揚了起來,“周小姐說的沒錯,人在做,天在看,但是女子的閨譽何其重要,若是沒有切實的證據,還望周小姐慎言,否則我可是會報官的,到時候周小姐可別說我沒有顧念著姑母的情意。”
報官!又是報官!
周慧如簡直要恨死這兩個字了!
而且她發現顧傾歌似乎經常將這兩個字掛在嘴上,惹得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可偏偏,這卻是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成功的讓她不敢再亂說話!
顧傾歌!簡直可惡!
“你別再這裡無中生有。”宋清霜見周慧如被顧傾歌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便出聲幫腔道:“要是有的話,就是有,便是再如何也抵賴不了的,就算是現在沒有證據,以後總有一日也會有的。”
無中生有?
顧傾歌簡直想要笑出來,這宋清霜才是真的無中生有吧?
可是,她這樣幾句話說的不輕不重的,實在是沒有什麼殺傷力,只會無端端的降低自己的身份罷了,沒看到周圍百姓那看向宋清霜的眼神都不再是那麼友好了麼?
畢竟,這樣空口白牙的緊緊從血緣上便懷疑一個人的人品,的確是有些不合理的。
對此,顧傾歌也不再解釋,畢竟眾人的心中都已經有了一杆秤了,多說無益,於是便不再搭理兩人,轉身繼續看最後剩下的那一個貨架。
顧傾歌一目三行的掃了一眼,忽然看到貨架的中間偏下的位置上,有一個手掌大小的玉壺,周邊配套的有六個玉杯,那玉色圓潤,卻不是凝白,而是微微發著亮光,有些通透的感覺,彷彿漫天的陽光都匯聚在了那一片玉色之上。
最妙的是那玉壺的外表上用最精緻細膩的手法雕畫了一副蓮開並蒂,那栩栩如生的手法一下子便吸引了顧傾歌的目光。
若是這個送給許靖原的話,想必他應該會喜歡的。
顧傾歌指著那個玉壺,對一旁的店小二道:“幫我把這個包......”
“我要了!”
一道比顧傾歌庚寅更響亮、更尖利、更囂張、更急促的聲音打斷了顧傾歌的話。
只見宋清霜快步上前兩步,指著顧傾歌指著的那個玉壺,大聲的叫道:“你聾了是不是,我說這個我要了,給我包起來送到宋國公府去。”
店小二看了看顧傾歌,又看了看宋清霜,為難的道:“這......”
“這什麼這!”宋清霜瞪了一眼店小二,“我不都不認識了?還不趕快給我包好送過去!”
這分明就是用權勢壓人了!
店小二也不敢反駁,畢竟這宋清霜來他的這店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一個小小的活計,怎麼敢惹宋國公府呢的千金小姐?
又不是不想活了!
“是,是小的這就給宋小姐您包起來。”店小二說著,便準備將那玉壺拿起來,卻被顧傾歌攔住了。
“這是我先看中的,理應是給我。”
宋清霜臉上的得意還沒露出來,就被顧傾歌這話惹的大笑一聲,“哈,顧傾歌,你是不是傻了?這明明就是我先說出來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