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袁珂道:“這樣一來,可以先遏制住瑜王的勢頭,也可以讓王爺先出一出氣,倒是一舉兩得了。”
“這計策甚好。”秦熙睿終於露出了笑臉,“福兮禍相依,既然他在父皇心目中地位逐日上升,那我們便利用這一點。”
“是的。”袁珂道:“只不過此時還需要聖君回京,且此時還需要細細計劃,一能有一絲一毫的疏漏,否則便會功虧於潰,甚至會讓瑜王察覺到苗頭,那對我們則是大大的不利啊。”
“先生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計劃,每一處都會考慮到,不會操之過急。”秦熙睿道:“決不讓先生的計謀放空。”
袁珂笑著點點頭,“那我便放心了。”
窗外晨曦微露,淡淡的金黃色一點一點的蔓延在秦熙睿的眼前,他忽然想起了初初到軍營的那一日,他被連夜驅逐,也是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裡才到了軍營,而那時他的心中,卻是無盡的荒涼、落寞、不滿和抑鬱。
而如今,同樣的場景,秦熙睿卻感覺到了希望和憧憬。
同樣是這樣一個清晨,秦安瑾慢慢的走在皇宮中,秦世玄忽然從後面趕上他,見秦安瑾一臉的平靜,忽的湊近他低聲道:“你聽說了沒有,說是我們的宣王殿下大張旗鼓的納了一個別人不要的破鞋?”
秦世玄在皇室中算是一個另類,他和任何一個皇子的關係都稱不上好,但是也算不得惡劣,唯獨能夠說的上心裡話的,也就只有秦安瑾了。
秦安瑾神色未變,依舊認真的在走著路,淡淡的回答道:“聽說了。”
見秦安瑾神色正常,秦世玄忽然幸災樂禍的笑道:“那你聽說這個破鞋是誰了麼?”
“知道。”秦安瑾淡淡的看了秦世玄一眼,“王爺還請注意自己的身份,注意措辭。”
“坊間比我這難聽的多的是,我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秦世玄不在意的笑道:“不過這次宣王可是吃了個悶虧啊,不知道他今日還會不會來上朝。”
其實說是上朝,實際上只不過是由四個輔政大臣共同主持的每日述職及大事的商討,因為元帝南巡未歸,所以有些皇子若是有事或者不舒服,還是可以投機取巧的。
當然,沒有特殊情況,是沒有人願意冒著這個風險惹的元帝不快的。
“會的。”秦安瑾忽然揚了揚嘴角,“家事之於國事,還算是小事,宣王不會連這一點都不清楚的。”
秦世玄看見秦安瑾這個笑容,忽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笑容......
不會是秦安瑾暗中使了什麼壞吧!
秦世玄四下看了看,見他們身邊沒人,這才放心大膽的問道:“誒,你不會是暗中幫忙了吧?你可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件事情本身看著是顧傾璃自作自受,但是我可是知道這一定是你的那位的手筆,她這一石二鳥使的好啊,看的我都津津有味的。我都能看的出來,我可是不相信你看不出來。”
秦安瑾因為秦世玄話裡的“你家那位”心情甚是愉悅,臉上的笑容也就變得明朗了一些,“自然看的出。”
秦世玄簡直要被秦安瑾臉上的笑容給秒殺了,穩了穩心神才問道:“你沒有出手?”
問完話,秦世玄才像是想起來一般的繼續說道:“之前坊間不是流傳著很多不利於她的流言麼,後來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這不會是你出手的吧?”
秦安瑾只是點了點頭,秦世玄驚訝的問道:“你不會是動用了那股力量吧!”
“那倒沒有,這些小事還不需要動用。”
秦世玄“嘖嘖”了兩聲,笑道:“瞧給你自信的,不過話說回來,那位有心計有手段,縱覽全域性,很適合做皇家的人啊!”
秦世玄說完,還意猶未盡的嘆息了一聲,“要不是早早的就被你給定下了,我也真想讓她幫我管管霖王府。”
秦安瑾不客氣的睨了他一眼,“你應該慶幸,你那些心思收拾的早。”
“不是吧!”秦世玄誇張的叫道:“你這是要和我決裂的節奏麼!”
秦安瑾只是睨了他一眼,那眼神頗為平淡。
秦世玄癟了癟嘴,氣焰頓時消散開來。
也許是秦世玄剛剛的叫聲過於大了,吸引來了周圍上朝的官員的目光,其中一個身穿官府的中年男子爽朗的笑著走了過來,“霖王殿下,榮親王世子。”
來人,正是宋青霜的父親宋宏。
宋宏生的面目俊朗,國字臉,一臉的正氣,雙目炯炯有神,要是不熟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