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歌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輕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暖蘇和曼瑤對視一眼,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辛嬤嬤見狀也退了下去,準備去找暖蘇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到眾人都退下之後,顧傾歌才疲憊的長嘆一口氣,吐出胸口的濁氣。
前世的一幕幕還在眼前不斷的打轉旋轉,她以為她可以做到不在意,但是事實上她卻是錯了。
從重生以來,她就不斷的在做著噩夢,夢裡的一切都是前世的種種,她親眼看著她最愛的親人被送上斷頭臺,親眼看見她的弟弟被人斬殺,親眼看見她自己的骨肉被人剁成肉泥!
這一切,要怎麼才能忘卻,怎麼才能不在意!
顧傾歌雙手捂住雙眼,眼前頓時一片黑暗,這讓她暫時不用去想前世的種種,暫時得到了安寧。
****之事,早已在前世,就被她斬斷,還怎麼再一次的接受?
顧傾歌頹然的看著眼前已經平靜的茶水,忽然發現自己的心不再那麼的平靜。
就這樣過了一晚,第二天,顧傾歌便去了歐陽愷那裡彙報進度。
歐陽愷在審查了顧傾歌看書的成果之後,直接將顧傾歌帶去了他的書房。
歐陽愷的書房很別緻,書房的四個角落裡種的全部都是草藥,屋子裡也是散發著幽幽的草藥香,這種香味能夠讓人凝神靜氣,舒緩心情。
歐陽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袖珍的小盒子,奇特的是,這個盒子是白玉製成的,並算很大,只有女子手掌大小。
玉盒的表面雕刻著細小而繁瑣的花紋,顧傾歌一時也看不出來那到底是什麼花紋,但是看起來有些復古,並不像當代人的雕刻技術和喜好,而那玉色純淨,表面上彷彿還是不是的拂過一層冰凌凌的光亮,看起來有些涼意。
“這便是為師珍藏多年的寶貝,今日既然要教你學習這針灸之術,這東西便也送你罷。”
說完,歐陽愷將手中的玉盒遞給顧傾歌。
顧傾歌哪裡肯要,當下便推辭道:“師傅,您之前已經送過傾歌一份見面禮了,這禮物看起來就很珍貴,贖傾歌不能收下。”
“讓你收你就收。”歐陽愷一把將那盒子塞到顧傾歌的手中,“這玩意放在我這裡多年,一直沒有動用過,也是委屈它了,今日送給你,是想著你能用它救治更多的人,這也就是我對你的期望了。”
顧傾歌猶豫了一下,這才拿著歐陽愷塞在她手中的玉盒。
顧傾歌發現,這玉盒和一般的玉盒不一樣,觸手生涼,拿到手心中便有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手心中一直蔓延到全身血液中,讓人精神一振。
好特別的玉啊!
歐陽愷又道:“開啟來看看?”
顧傾歌伸手將那玉盒開啟,只見裡面整齊的躺著兩排細長的銀針,那銀針根根泛著清冷的光,簡直要和玉盒連在了一起。
“既然你已經開始學習針灸,那麼,便先從針開始。”歐陽愷道:“穴位你認的很清楚,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我便教你針灸之術了,現在,好好的和你針培養培養感情吧。”
顧傾歌聽的滿頭黑線,但還是聽話的認真的觀察起那些銀針,並一一拿在手中感受一下手感。
一炷香之後,歐陽愷便準時的教給顧傾歌針灸技術,當然,這先是在假人身上做試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歐陽愷完全將大致的針法和顧傾歌說完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歐陽愷無奈,只得讓顧傾歌先回去,融會貫通,至於更加細緻、深入的針法,準備之後再傳授給她。
當然,這也要取決於顧傾歌的接收能力。
回到傾城居,顧傾歌吃了晚飯便研究其歐陽愷教給她的針法,一直研究到深夜,直到辛嬤嬤來催促她休息,顧傾歌這才發覺時間居然已經這麼晚了。
於是,顧傾歌將東西收拾好,便洗漱上床休息,這一覺,便昏昏沉沉的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一睜開眼睛,顧傾歌就想起自己今日要去白相寺還願,於是便起身洗漱,用完早膳之後便帶著暖蘇和曼瑤一起去了白相寺。
白象寺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顧傾歌等人坐在馬車中,一路將白相寺的精緻收攬進眼中,鼻尖呼吸著山中的新鮮空氣,頓時覺得這連日來煩悶、浮躁的心情漸漸沉澱了下去。
到達目的地,暖蘇和曼瑤便扶著顧傾歌下了馬車,朝著白相寺的大殿走去。
此時正是好時間,白相寺的大殿內香火鼎盛,一個個信徒臉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