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顧傾歌忍不住笑道:“我有什麼好說的?”
“你孃親啊,在這裡都誇了你半天了呢。”齊氏笑道:“聽的我喲,這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顧傾歌一愣,看向許氏,卻見許氏微微紅了臉,嗔道:“我們家歌兒就是好啊。”
“是,是,是。”齊氏哭笑不得,“你們家歌兒的確是好,不過這歌兒不也是我們家的麼?”
這......是要開始爭頭銜了麼?
顧傾歌哭笑不得。
許氏站起身,“我可是要帶著我的歌兒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您。”
“好。”齊氏笑道:“等建文回來以後,你們一起來吧。”
許氏點頭,和顧傾歌一起給齊氏行了禮,這才離開。
第二日,坊間便流傳開了宋清霜和她的丫鬟浣紗兩女共同享受兩男的風流韻事,而同一時間,宋國公宋宏和其嫡子宋朝陽一同到許國公府登門致歉。
這一段傳到顧傾歌這裡的時候,顧傾歌還在悠閒的喝著下午茶,聽到宋宏帶著宋朝陽一起去致歉,顧傾歌只是微微揚了揚唇角,垂眼繼續喝她的茶。
宋宏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怎麼樣做對自己有利,所以登門致歉是必須的。
顧傾歌嚥下了一口茶水,問道:“可有查出來,那兩個男子如何了?”
“說是哪個乞丐當場杖殺了,至於方通,則是被送回方侯爺那裡去了。”曼瑤微微壓低了聲音,又道:“不過奴婢偷偷去看過,那乞丐被打的皮開肉綻,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好肉,在還沒有斷氣的時候就被宋國公府的下人仍在了亂葬崗裡,看著野狗啃咬,把他咬死了,那些人才離去的。”
暖蘇皺眉道:“這也太殘忍了一點吧。”
顧傾歌卻是覺得這樣才正常,“這倒是符合宋宏的個性了。”
“奴婢後來又去查了一下方通那邊的情況。”曼瑤低聲繼續說道:“這方通的情況比那乞丐要好的多,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不要緊。”
顧傾歌冷笑一聲,“這便是有身份和沒有身份的區別,要不是方通背後有方侯爺,想必也和那乞丐是一個下場。”
暖蘇奇怪的問道:“可是,這宋國公就不怕方侯爺打上門麼?”
“打?為什麼要打?”顧傾歌笑道:“暖蘇,你要記得,這個世界,有理的總是有底氣的,不管這個理是正當還是不正當,只要明面上有理,便是上風。”
暖蘇點了點頭,“奴婢記下了。”
“小姐。”曼瑤忽然低聲道:“我總覺得那件事情不簡單,背後是不是有人操控......”
“自然是不簡單的。”顧傾歌嘆息一聲,“宋清霜不過只是湊巧罷了。”
“那也是她倒黴,誰讓她想要陷害小姐呢!”暖蘇怒道:“她那是活該!”
“她雖心術不正,但是這樣的懲罰對於一個女子而言畢竟還是有些殘忍了些。”
“小姐,你不會是同情她吧?”
“不是同情。”顧傾歌淡淡的道:“我不是聖人,不會無端的原諒一個對我不懷好意的人,她既然想要用那樣的方式讓我身敗名裂,我便以牙還牙,一切,不過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就是她咎由自取。”暖蘇恨恨的道:“也虧的她想的出來,居然找了一個乞丐,結果自食惡果,真是天理報應!”
顧傾歌沒說話,她現在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方通這人,雖然說做盡了壞事,但是他背後有方侯爺,所以慣常肆無忌憚,能夠驅使他來做這件事的人,身後的背景一定不小。
會是誰呢?
顧傾歌忍不住皺眉,這人要是不除的話,說不準哪日還會對許國公府不利。
又或者,那背後的人本來就是針對自己的?
顧傾歌不得而知,但是她卻不得不防備起來。
同樣的時間,在宋國公府又是另外一幅場景。
宋宏帶著怒氣和宋朝陽一起回到國公府,見到迎上來的何氏,面色便難看了一些。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低聲道:“你沒事來這裡做什麼!”
何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道:“在等老爺呢。”
宋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先回房去吧。”
“老爺,您讓我去看看霜兒吧,就一眼!”何氏忍不住低泣道:“霜兒又被罰在祠堂裡跪了這麼許久,也不知道她的身子吃不吃得消啊!”
“吃不消也得給我吃下去!”宋宏低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