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無奈,到處尋訪高人,終於在有一年,遇到一位道人,道人稱這一切的因果皆是他前世的債,要今生來還,怕是會一生無子。
安平侯大驚,立即求道人幫助他化解前世孽債,道人也有些為難,但是見安平侯如此誠心誠意,便同意了,幫他做了一場法事。
法事順利結束之後,道人告訴安平侯,前世的孽債已經清償,他所求的會很快來臨,只是這孩子命途多舛,直到遇到他生命中的貴人方可化解。
道人離開不久,安平侯的妻子真的就懷孕了,安平侯大喜,成日的拜佛求神,保佑這個孩子平安降生。
臨盆那天,安平侯的妻子足足被折騰了一天,安平侯也在門外苦等了一天,終於,盼來了小兒的啼哭聲。
當安平侯如獲至寶的孩子抱在懷中,看到孩子身上的標誌性性別的時候,禁不住熱淚盈眶。
這個孩子,便是如今的婁君煒。
婁君煒成大的其實並不順利,小的時候經常生病,安平侯謹記道人的吩咐,小心照顧,將一切最好的都給了這個孩子,只盼望著孩子能夠健康的長大,遇到他生命中的貴人。
安平侯對婁君煒幾乎已經到了溺愛的地步,府中上上下下誰也不敢慢待了這位祖宗,就是安平侯最為寵愛的側視都不敢正面和他產生衝突。
當然,有利也就有弊。這一切產生的後果就是,造成了如今的婁君煒驕縱囂張,膽大妄為。
不過顧傾歌看的出來。這只是表象,其實婁君煒內心裡是十分善良、正直、言出必行的人。
所以,顧傾歌對他並不討厭,反而覺得這樣的真性情十分的可愛。
婁君煒的臉色漲的通紅,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但是見顧傾歌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他那“滋滋”冒起的火苗頃刻間好像被那淡然輕靈的笑容澆滅。只剩下灰黑色的煙氣嫋嫋直上。
他覺得有些尷尬,響起自己那曾經荒誕的過往。竟然會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那個......”婁君煒別捏的撓了撓頭,“那個......那件事情是小爺我一時糊塗,不過小爺我一向是說話算話,所以你可別再拿這件事情取笑小爺。”
“我並沒有取笑你。”顧傾歌笑道:“我很敬佩你的勇氣。當然,這也是我知道你這個人的開始,凡事大都利弊共存,不是麼?”
“是啊,是啊。”婁君煒聞言精神一震,嬉皮笑臉的坐在顧傾歌旁邊的椅子上,“所以啊,為了我們的緣分,還是陪小爺我喝一壺吧。你放心,今日所有的費用都包在小爺的身上,你若是不同意。那便是不給小爺我面子!”
婁君煒說著,還單手握拳,在顧傾歌的面前比劃了兩下。
顧傾歌禁不住笑道:“世子爺這可是命令?”
“不是,不是。”婁君煒生怕顧傾歌誤會,忙道:“小爺我覺得你的脾氣和小爺很是投機,就交了你這個兄弟了。以後出去你可以直接報小爺我的名字,絕對沒有人敢動你分毫的!”
“兄弟?”顧傾歌似笑非笑的看了婁君煒一眼。“剛剛不是還小娘子麼?”
“呃......”婁君煒尷尬的笑了笑,“那不是因為你好看麼,不過你放心,小爺以後再也不叫你小娘子了,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叫什麼了不?”
這畫風突轉,從針尖對麥芒,變成了如今稱兄道弟的,直讓現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婁君煒身邊的侍從連忙湊到婁君煒耳邊,低聲道:“世子爺,人家可是個姑娘家,您怎麼好稱兄道弟的?”
“沒事,沒事。”婁君煒大大咧咧的笑道:“江湖兒女,不分男女嘛!”
那侍從一臉黑線,心中不斷嘀咕,人家一看就是個千金小姐好不好,哪裡是什麼江湖兒女!
再說,江湖兒女也是分男女的好麼!
晚煙瞧著婁君煒的模樣,忍不住低聲道:“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
“無事。”顧傾歌笑道:“既然出來了,遇到了,也是種緣分。”
婁君煒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期待的看向顧傾歌。
“小女,顧傾歌。”
“顧傾歌?”婁君煒一愣,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顧傾歌點了點頭,“對。”
顧傾歌如此淡然以及角色的容貌,忽的在婁君煒腦中一閃,他靈光一現,頓時想到,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百花宴中那個絕代風華,力壓鄴陵一眾淑媛的忠勇侯府的嫡長女,顧傾歌。
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