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顧建文奉命出征,在路過一個縣城的時候,當地的官員設宴款待他,他略微有些醉意,也的確如顧汐華說的那般,救下了一個賣場的歌女,之後酒宴結束他便回了客棧休息,印象中並沒有和那個歌女有發生什麼。
不,他十分確定他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只是他的隨身玉佩的確是在那次之後不見了,他以為是酒醉之後遺落了,就一直沒有在意。
這件事情要是不說清楚,只怕是以後再也解釋不清了!
顧建文看了一眼許氏,卻見許氏眼神堅定的回望著他。
他的心頭一熱,臉上堅毅的線條也有所鬆動。
“當年我的確是救過一個歌女,但是之後那個歌女便離開了,我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顧建文肯定的對趙氏道:“至於玉佩,也是在那一次酒醉之後遺失了。”
“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趙氏冷哼一聲,對著顧汐華道:“汐華,你將那玉佩拿出來,讓他好好看看,這是比試他當年遺失的那一塊?”
顧汐華看了顧建文一眼,猶豫的對趙氏道:“祖母,若是......若是侯爺這樣說想必這就是事實吧,可能是我孃親弄錯了也不一定呢。”
顧汐華說著,語氣便有些哽咽。
“誰做的誰就要承擔!”趙氏冷哼一聲,“聽我的,拿出來,不然又得人還以為你是冒充的。”
說著,趙氏的眼神還瞥了瞥顧傾歌和許氏。
顧汐華猶豫的很久,雙手攥著帕子不安的扭動著,但是面對趙氏的一再催促,顧汐華終於從自己的袖口拿出一塊溫潤的玉佩來。
那玉佩是一隻虎頭的形狀,周圍還圍繞著一圈花紋,正是顧建文多年前丟失的那一塊。
顧汐華將玉佩反轉過來,之間玉佩的後面有一個潦草的字,正是“顧”字。
顧汐華緩緩的道:“我孃親看到了這個字,想著這應該是你的姓氏,於是便讓我跟著姓了顧。”
趙氏衝著顧建文得意的挑了挑眉頭,“怎麼樣,老大,你還有沒有話要說?”
顧建文臉色難看,聲音冷硬:“我只能說著玉佩是我的,但是事情卻不是我做的。”
“你這是沒話說了?”趙氏得意的笑道:“你當然沒話說了,在這鐵打的證據面前,你還能有什麼話好說!”
說完,趙氏親熱的拉著顧汐華笑道:“我第一眼看見你時你覺得你親切,原來你真的是老大的女兒,這可真是好,我之前一直都在發愁老大子嗣不興旺,現在有了你,可算是好一些了!”
趙氏意有所指的瞥了瞥許氏,直看的許氏臉色蒼白下來。
趙氏看到許氏這般,心中更是得意,“按照年紀來算的話,你是比歌兒要大上一些吧?”
顧汐華微微的點了點頭,“略長大小姐幾月。”
說著,顧汐華還特意注意了一下顧傾歌的臉色,卻發現她臉上依舊是一副淺笑的模樣,意思別的異色都沒有。
“那可好了,看來歌兒要叫你姐姐了,以後啊,也有姐姐疼了。”趙氏說著,笑著衝顧傾歌道:“歌兒,快來,快叫姐姐。”
好?
當然好!一箭雙鵰啊!
既打擊報復了許氏,又把顧傾歌拉下了嫡長女的位置,想想都覺得開心,怎麼會不好呢!
顧傾歌看著趙氏那眉目飛揚的得意模樣,只覺得心中一陣噁心,但是她卻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祖母,父親好像說他沒有做過呢。”
趙氏可不管顧傾歌說什麼,就算是顧建文不承認,只要是顧汐華手中拿著這塊玉佩,誰還能說出十幾年前的是是非非?
當然,這就是趙氏打的主意。
不管顧汐華是比試顧建文的孩子,今日她都必須是!
反正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來個什麼所以然的。
“是啊,姨娘,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能就憑一個玉佩,幾句話就定了下來吧?”李氏幫腔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畢竟關乎忠勇侯府的血脈問題,依我看啊,還是著急家族會議來商討一下吧。”
家族會議是每一個大戶人家中最權威的會議,凡是和家族有關的重大事件,都需要召開家族會議來決定,比如說侯府的繼承問題,血脈問題,發展問題等等。
“有什麼好召開的?”趙氏冷笑道:“你不會是有什麼歪腦筋吧?難不成你以為以後的侯府會交到你家潤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