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瑾的心一沉,心口頓時傳來一陣絞痛。
早在接到手下回復的時候,秦安瑾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還是心疼的無以復加。
許氏是一個細心的人,當她看到秦安瑾的臉色的時候,便已經知道,秦安瑾對顧傾歌是有情意的了。
而且許氏對秦安瑾的印象極好,尤其是這一次秦安瑾不顧自身的安危,來幫助顧傾歌,這更是讓許氏對秦安瑾感激不已。
“秦世子。”許氏輕聲說道:“感激的話即便我不說,想必你也是明白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若是......所以,一切都要託付給秦世子了!”
秦安瑾原本就是個聰明人,一聽許氏的話,便是楞了一下,尤其是他聽出來許氏話中刻意將那“託付”兩個字說的格外的重的時候,他心中便已經知道,許氏對他,全然放心了。
許氏願意將女兒託付給她,但是,還需要顧傾歌自己也同意才好。
本應該是欣喜的時刻,秦安瑾卻是高興不起來。
秦安瑾恭恭敬敬的向著許氏行了一禮,表示自己對待顧傾歌的重視。
“秦某有個不情之請。”
“秦世子請說。”
“因為是需要傳輸內力療傷,所以不能有外界的干擾,還請夫人請來兩位女子守門,其他人都退到門外等候。”
許氏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雖然認為顧傾歌的名聲重要,但是這一切在性命之前,還是輕微的,便乾脆的點頭應道:“好,秦世子放心,人不需要另外找的,歌兒身邊那兩個會武的丫鬟救可以,我會嚴禁任何人進出的,還請秦世子安心。”
秦安瑾點了點頭,勢不容緩,屋內所有的人都退出了門外,只留下秦安瑾和歐陽愷。
門口的兩側,有曼瑤和如萱把守。
許氏坐在院子裡早已經被素芸鋪好軟墊的石凳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已經關閉上的房門。
屋內,歐陽愷先是點了一根靜心凝神的香,之後衝著秦安瑾點了點頭,“可以開始了。”
秦安瑾點頭,上前緩緩的將顧傾歌扶了起來。
顧傾歌軟綿綿的身子依靠在秦安瑾的懷裡,輕柔的不可思議。
她那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緊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了一圈陰影,襯得她發白的臉色和嘴唇更是蒼白。
秦安瑾心疼的用大拇指和食指輕柔的摩挲著顧傾歌的臉頰,眼眸中暗色浮浮沉沉,他的唇微微動了一下,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歐陽愷看了秦安瑾一眼,上前扶住顧傾歌消瘦的肩膀,秦安瑾這才盤腿坐在顧傾歌的身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你要小心,你身上的傷並不是小傷,差一點就傷及心脈了!所以等下我說停的時候你一定要停,知道麼!”
“我知道。”秦安瑾笑了笑,臉色在燈光的印照下微微發著暖光,“歐陽御醫,您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說完,秦安瑾又看了一眼顧傾歌。
你還在,我又怎麼捨得讓自己先一步離去呢?
歐陽愷點了點頭,放開顧傾歌的肩膀,拿起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銀針,仔細的刺入顧傾歌頭頂上的幾處穴道,過了一會兒才道:“好了,可以開始了。”
秦安瑾輕輕閉上眼睛,運氣於掌。
頓時,他的手上外層縈繞著一層輕輕淺淺的氣流,氣流隱隱發著淡淡的光華,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看不出來。
歐陽愷的眼睛不由得睜大了一些,有些驚訝的看著秦安瑾手掌上的那團氣流。
秦安瑾將氣流對準顧傾歌的後背,雙手卻沒有直接接觸到顧傾歌,頓時,手掌上的氣流便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的,慢慢的注入到顧傾歌的體內。
顧傾歌的頭頂上銀針刺入的地方漸漸冒出了白色的煙氣,銀針身上隱隱發亮。
秦安瑾忽然將手掌的方向一轉,用力往前一推,將氣流推入到顧傾歌的體內,顧傾歌眉頭一皺,頭上的銀針驀地抖動起來,並且抖動的趨勢越來越劇烈!
顧傾歌的身子忽然微微一顫,眉頭緊皺,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但是在這種蒼白之後,慢慢的浮現出一種詭異的紅色!
“停手!”歐陽愷忽然大叫起來:“快停手!”
秦安瑾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歐陽愷神色忽然慌張起來,立即運氣將手掌上的氣流收回,孟衡一聲,身子一顫,一口鮮血便是吐了出來!
歐陽愷眼疾手快的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