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瑾緩緩的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一手拉住顧傾歌柔軟的手,輕聲道:“歌兒,我又來看你了,你今日好不好?”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沉默。
秦安瑾的眼中慢慢盪漾開溫柔的笑意,他低下頭,垂下眼睫,擺弄著顧傾歌纖長的手指。
“現在,還需要一味藥了。”秦安瑾低聲道:“歌兒,你知道嗎?你這些日子的昏迷,對於我而言,就是一種折磨,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秦安瑾也會因為一個女子這般的牽腸掛肚。”
秦安瑾抬起頭看向床榻上的顧傾歌,堅定的道:“不過,我並不後悔。”
“歌兒,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寶。”
“所以,你要等著我,我一定會讓你清醒過來的!”
顧傾歌依舊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過不是那清淺的呼吸聲和她臉上的紅暈,秦安瑾都要以為她是真的沒有了生命跡象了。
秦安瑾拉緊顧傾歌的手,目光痴痴地望著她,眼睛一眨都不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守在門口的曼瑤走了過來,低聲道:“秦世子,時間也不早了,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秦安瑾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眼睛還是停留在顧傾歌的身上。
曼瑤看著有些心酸,她看得出,秦安瑾已經很疲憊,臉色也不是很好,但是他卻依舊每天雷打不動的來看顧傾歌,並且勞心勞力的為顧傾歌尋找那些寶物,心神俱疲。
“秦世子。”曼瑤低聲勸道:“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奴婢想,若是小姐清醒的話,也一定是這樣想的,小姐......小姐也是捨不得您為她這般勞累的。”
秦安瑾的手緊了緊,嘴邊微微扯開一抹笑容,“她應當是捨不得的。”
“所以,您不能讓小姐在睡著的時候還要掛心您不是?”
秦安瑾低聲道:“若是掛心能夠讓她早一些醒過來的話,我倒是也願意這般。”
曼瑤心中一澀,眼圈微微發熱。
秦安瑾卻是將顧傾歌的手放回到杯子中,細心的幫她蓋好了杯子,低聲道:“照顧好她,今日我便先離去了。”
曼瑤連忙點頭,“秦世子放心。”
秦安瑾這才留戀的看了看顧傾歌,轉身從視窗一躍而出。
看到秦安瑾離開了,曼瑤才轉過身,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顧傾歌,輕聲道:“小姐,您一定要趕快醒過來啊,就算是為了秦世子,您也要快點醒過來才好,不然,奴婢真是擔心秦世子的身子要撐不住了!”
看著沒有一點情緒的顧傾歌,曼瑤輕嘆一聲,繼續守在了顧傾歌的床邊。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很快,十五天的時間就只剩下五天了。
剩下的那一味冬雪草依舊不知下落,秦安瑾的臉色也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的變得冰冷。
秦安瑾本身就是清冷的個性,但是往常,他的臉上還會帶著疏離的笑容,雖然疏離,但是也讓人感到溫和。
但是,現在呢?
他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笑容,神情嚴肅,眼神卻是一日比一日冰冷。
榮親王府中的下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做事處處小心,生怕一個不留意,就惹得秦安瑾大發雷霆。
哦,不對。
秦安瑾並不會大發雷霆,他只會用那冰冷的眼神掃上你一眼,之後再用淡淡的聲音來宣佈處置方法。
雖然他整個人並沒有發怒的跡象,但是這卻遠遠比發怒更讓人害怕!
尤其是熟悉秦安瑾的人都知道,這個樣子的秦安瑾,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也因此,更加不敢招惹了他。
於是,這樣詭異的一幕便出現在了榮親王府中,那便是,王府裡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樣的平靜,讓一直在王府中興風作浪的某些人卻是按捺不住了。
首當其衝的,便是秦明繡和秦明曦。
“姐姐,這府中近幾日是怎麼了?怎麼弄的人心惶惶的,做事都不專心了!”
“還不是那一位。”秦明曦用下巴示意了秦安瑾屋子的方向,她嘲諷的嗤笑道:“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整天拉長個臉,就像是誰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噓,小聲點。”秦明繡低聲道:“姐姐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怎麼會知道!”秦明翻了個白眼,“上次,讓清水去試探下,也什麼都沒試探出來,還被人給趕出去了!真是可惡!”
“我才不相信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