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顧傾歌笑道,目光不由得轉向側面和她坐在同一排的宋清霜身上。
宋清霜的位置只和顧傾歌間隔了兩個人,當顧傾歌看向她的時候,卻正好對上宋清霜看過來的目光。
兩兩相望,宋清霜高高的挑著眉頭,眼睛斜視顧傾歌,看起來頗為不屑,見到顧傾歌也在看她,宋清霜的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瞥開了眼去。
顧傾歌眼睛一暗。
本來她今日是沒有打算出風頭的,但是有人這麼上杆子挑釁,迫不及待的想到作死,她不能不成全她!
看來,她沒有看錯,宋清霜的確是多她有敵意,至於敵意的原因......
顧傾歌的目光漸漸的轉移到對面前方位置的秦景文身上。
前世她就知道,宋清霜痴戀秦景文,但是秦景文一直沒有回應,知道她被囚禁的時候,顧汐華曾為了刺激她,說過秦景文其實一直都私底下和宋清霜的關係比較曖昧,宋清霜甚至還為了秦景文墮過一次胎,舉全府之力幫助他登帝,事後秦景文納宋清霜為妃,恩愛有加。
顧汐華說的話有真有假,要說秦景文對宋清霜恩愛有加,納她為妃,顧傾歌是不信的,依照秦景文這種過河拆橋的性格,在宋清霜舉全府之力幫助他之後,府中的勢力漸漸被秦景文吸收、消弭,宋國公府早已成為強弩之末,秦景文是不可能還會這樣一個沒有勢力和利用價值的侯府加以重用的,那宋清霜的下場一定不會是好的。
所以,這些應該是顧汐華刻意為了刺激顧傾歌說出來的。
但是,以宋清霜對秦景文的痴戀,為了他墮胎這件事,還是有可能的。
顧傾歌眸光暗了暗,看向秦景文的目光像是夾滿了碎冰,刀子一般扎得人心寒瑟縮。
他一開始就在欺騙她,只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私心!
秦景文正在執杯喝酒,忽然察覺到一絲寒意襲來,他執杯的手一頓,下意識的往寒意的來源看去。
看到來源,秦景文頓時愣住了。
顧傾歌!
這一次他非常確定他沒有看錯,顧傾歌的眼中像是淬了毒一般的暗器,攜帶著無邊的寒意和恨意,飛一般的射向自己!
恨意?
恨意!
沒錯,就是恨意!
秦景文百思不得其解,顧傾歌為什麼會對他有這麼強烈的恨意?
還沒等他想清楚,顧傾歌眸光中的利刃忽然消失,只剩下一片寒涼。
顧傾歌轉過臉去,不再看秦景文那張令人噁心的臉,低頭呷了一口果酒,心虛漸漸平復下來。
可是,秦景文卻怎麼也平復不了他的心緒!
他的外公乃是太子的太傅,從小便教導他以後要好好的輔佐太子,但是同為皇子,這讓他怎麼能夠甘心!
如今,忠勇侯府擁有二十萬兵力,相當於承國總兵力的四分之一,並深得元帝信任,若是爭取到顧建文的支援,於他而言,便是如虎添翼!
他並不記得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過顧傾歌,兩人之間的見面也僅限於此,為何他會對自己有如此的怨恨?
可是不管怎麼樣,顧傾歌他要定了!忠勇侯府,他也一定要爭取到手!
若是不能如願,即便是毀了,也不能讓別人取得先機!
秦景文緊了緊手中色澤圓潤的玉杯,仰頭一飲而盡。
“瑜王,別喝這麼急,這果酒的後勁可是很足的。”他身邊的秦世玄注意到秦景文的動作,笑著提醒。
皇子的作為是按照身份等級和年歲排序的,秦世玄和秦景文同歲,只比秦景文大了幾個月,都是品級相同的王爺,因此坐在一起。
“多謝關心。”秦景文轉眸笑著看向秦世玄,眼中詭譎的光芒深深的沉入眼底,尋不到半點漣漪,“只是這果酒味道甘甜,一時沒忍住罷了。”
“再好的東西也不可貪杯。”秦世玄別有意味的說道:“五弟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吧?”
都是皇家人,從小生活在各種陰謀中,夠堅強哪裡會聽不出秦世玄的言外之意?
秦景文暗恨,卻也只能笑著附和:“自然。”
見到秦景文這個反應,秦世玄也沒再多說,只是笑了笑,便轉過了頭去看比試。
場中率先出賽的是趙明萱和王暖陽。
趙明萱乃是江南貴族,和許國公府一樣都是清流之家。
她身穿一件撒花煙羅裙,外罩一件純色幾近透明的輕紗,頭上簡單的簪這一支姬柳然慧心累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