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這就要看看是否是真的伯樂了。”顧傾歌笑道:“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爹爹是否自認是伯樂呢?”
顧建文嘴角含笑:“你這是在給我下挑戰?”
“不錯,只是爹爹敢應下來麼?”
“有何不敢?”顧建文大笑道:“歌兒不愧是我顧建文的女兒,即使如此,我便應下了,歌兒便拭目以待吧。”
顧建文頓了頓,又道:“只是,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否願意呢?”
嚴拓剛剛在顧建文父女倆的談話中早就想好了自己的路,平坦大道在面前,不走的菜是傻子!
嚴拓雙手抱拳:“在下願意聽從差遣。”
“好,不過你在我的軍中要從士兵開始做起,一切升遷都要靠軍功來算,不知你意下如何?”
“在下願意。”
“既然如此,你明日便跟隨我前往軍中吧。”顧建文說道:“今晚你先隨我離去,我會給你安排休息的地方。”
眼看著顧建文要離開,顧傾歌忙道:“嚴拓。”
顧傾歌的聲音過於冷硬,讓嚴拓聽了心中不自覺的一凜。
“大小姐。”
“今日人都在此,我要你以生命和尊嚴起誓,若是今生你做出對我爹爹和忠勇侯府任何不利的事情,你的生命將終結,你的尊嚴將永生永世被人踐踏!”
嚴拓一愣,顧建文也是一愣,包括許氏也都愣住了。
但是嚴拓很快反應過來,當即舉起盟誓的手勢對著上天起誓道:“我嚴拓在此起誓,今生今世若是做出任何對不起顧將軍和忠勇侯府的事情,將會不得好死,永生永世被人唾棄、謾罵!不得善終!”
顧傾歌點點頭,“記得你的誓言。”
嚴拓點頭應下。
顧建文深深地看了一眼顧傾歌,這才帶著許氏離開,讓嚴拓稍後悄悄的去找自己,畢竟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
兩人一走,室內便剩下了顧傾歌和嚴拓,因為夜深,且顧傾歌又為女子,多有不便,嚴拓也不便多呆,便走到窗前準備離開。
可是剛走到窗前他又站住腳步,猶豫了一下,回頭問顧傾歌:“嚴拓有意疑問,不知可否請大小姐幫忙解惑。”
顧傾歌點了點頭,便聽到嚴拓繼續說道:“不知大小姐今日為何會幫助在下,並讓在下入軍?大小姐當真是不怕在下會招來禍端嗎?”
“我為何要在意?”顧傾歌淡淡一笑:“我只知道你是嚴拓,其他一概不知,會有何禍端?”
嚴拓一愣,又聽顧傾歌繼續說道:“我剛剛說的話也是真的,我爹爹的確是需要一個人手,我希望你能護他周全,同時,你也得到了一個安身之所,兩全其美,不是麼?”
嚴拓頓了頓,忽然笑了起來。
嚴拓其實也是一個美男子,他的長相陽剛,臉上稜角分明,劍眉星目,這樣一笑起來更是照亮了暗夜深沉的色澤。
“都說忠勇侯府的嫡長女是個驕傲、目空一切的人,今日一見,才發現傳聞終究只是傳聞。”嚴拓笑道:“在下有幸結識大小姐,是在下的福氣。”
顧傾歌眯眼假笑了一下,“窗戶就在面前,好走不送。”
嚴拓一愣,又是低低的笑出聲。
臨走之前,他深深的望了一眼顧傾歌受傷的手臂,低聲道:“記得大夫的叮囑,千萬不能碰到水,穿些輕薄透氣的,不能捂住了傷口。”
嚴拓說完,身子一躍,便從窗戶飛了出去。
顧傾歌冷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良久才勾唇笑了笑。
※※※
這一晚是個不安寧的晚上,忠勇侯府的人大多數都沒有睡好覺,其中以趙氏和顧傾璃為最。
趙氏是因為被一直溫婉賢淑的許氏頂撞氣的睡不著,顧傾璃則是因為知曉她許多秘密的宜春被扣押而夜不成眠。
既然睡不著,顧傾璃便起身,連夜前往趙氏門前守候。
趙氏是接近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顧傾璃讓下人不要去通報,等到趙氏什麼時候醒了再說,她就在門前等候著。
下人見天還沒亮透,有些涼意,便讓顧傾璃進了正堂,給她泡了杯熱茶,準備了點心才退下。
可是顧傾璃哪裡能吃的下去呢?
宜春現在不知道情況如何,要是明日顧建文審問用刑,將她的一切都招出來,顧建文又如何方的過她!
顧傾璃只要想一想可能會有的結果,心尖都會忍不住打顫!
顧傾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