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歌看了一眼顧傾璃,嘴角不著痕跡的露出一抹笑意,稍縱即逝。
許氏走近顧傾歌身邊,拉起她的手,給她安慰。
顧傾歌心中一暖,這才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搜查的時間並沒有很長,沒過多久便結束了,丫鬟們魚貫而出,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
顧傾璃看著這情況心中一喜,下意識的認為是下人們在顧傾歌的屋子裡搜出了什麼人,所以不敢和顧建文稟告,於是急忙問道:“怎麼樣,可有發現什麼?”
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敢說話。
顧傾璃心中一個咯噔,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下人們看了一圈,最後又一個年齡稍大的丫鬟往前站了一步,低聲道:“奴婢們仔仔細細的檢視過大小姐的屋子,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只是......”
顧傾璃本來已經沉了下去的心在聽到丫鬟的後半句話吞吞吐吐說不出來的時候,忽然又浮了起來。
“只是什麼,你快說,不要害怕。”
顧傾歌聽到顧傾璃這麼說,笑著睨了她一眼,那眼中明明白白的譏笑讓顧傾璃咬了咬牙。
那丫鬟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顧傾璃,回覆道:“只是奴婢在大小姐臥室的地板上發現了些血跡,旁邊還有些藥物和紗布。”
顧傾璃一愣,“血跡和藥物?”
許氏一聽丫鬟這麼說,心中大驚,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當即一把拉住顧傾歌的手臂,擔憂的問道:“歌兒,可是你今晚受傷了?”
顧傾歌忍不住倒吸一口氣,許氏忙放開拉住顧傾歌手臂的手,藉著燭光將顧傾歌身上的披風拉開,只見披風底下是隨意的穿的一件外衣,而外衣顏色淺淡,讓顧傾歌手臂上血紅的顏色顯得觸目驚心。
“這......”許氏小心的捧起顧傾歌的手臂,卻見那手臂上胡亂的纏著些紗布,也不知道有沒有上藥,而剛剛許氏的動作卻正好壓迫了傷口,使得原本已經止血了的傷口血流如注。
顧建文看的瞳孔一縮,忙轉身對下人道:“還不快去把府醫找來!”
“是,是。”一個下人立即應聲跑開,去找府醫。
“你這孩子,怎麼受傷了也不說一聲。”許氏眼中含淚,忍不住斥責顧傾歌,但是聲音卻異常溫柔。
“就是怕你們擔心菜沒有說的。”顧傾歌完全沒有將手臂上的傷口放在心上一般,笑道:“卻不想,千算萬算,還是被母親知道了,是歌兒不好。”
“哪裡是你不好了?”許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目光狠狠地瞪向顧傾璃,厲聲道:“不是說見到了黑影麼,黑影呢?”
顧傾璃心中一慌,忙看向趙氏。
可是趙氏原本也是主張要搜查的,此時見到這番景象,本就是理虧,哪裡還敢幫著顧傾璃呢?
顧傾璃一見趙氏也只保全她自己,心中更是緊張萬分,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到許氏如此狠厲的模樣啊!
“這都是傾璃的不是,誤聽了下人的閒言碎語,大伯母,都是傾璃的錯,您罰傾璃吧!”
“我是想要罰你!”許氏絲毫沒有給過去了留顏面,冷聲呵斥道:“身為一個閨閣小姐,也是侯府的主子,竟然會相信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做事不思考量,居然被下人牽著鼻子走,你這麼多年的規矩、教養都學到哪裡去了!”
顧傾璃被許氏訓斥的面紅耳赤,可是由於夜色太暗,只有屋子裡的燈光和下人們手中提著的燈籠,並不能清楚的被人看見。
但是,顧傾璃這麼多年一直養尊處優,將自己當做忠勇侯府中的正牌女兒、甚至是嫡長女來看待,府中人也顧著趙氏的面子給她三分顏色,她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顧傾璃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攥緊了拳頭不肯鬆開。
“既然你這麼多年的故居、教養都沒有學好,我只好讓你重新來過。”許氏毫不留情道:“明日我會幫你找個好嬤嬤,你便跟著她重新學吧,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為止。”
顧傾璃驀地抬頭,不敢相信的看向許氏。
許氏這一招不能不說絕情,要知道,承國雖然民風較為開放,但是在都城鄴陵一些底蘊深厚的家族內,還是十分重視女子德容的,即便不是底蘊深厚的家族,一般的官宦之家在為自家子孫挑選正妻或者結交之前都會先打探對方的德容,若是有瑕疵的,便會讓子孫對她敬而遠之。
可以說,如果顧傾璃重新跟著嬤嬤修習教養、規矩,這事一旦傳了出去,畢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