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今日在宴會上真是大放異彩,讓我等兄弟之間好生沾光啊。”顧潤之別有意味的笑道:“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倒是不知道妹妹還是有了這樣的本事,若是早知道如此,我們兄弟也不洗為了害怕妹妹應付不來擔驚受怕的。”
“可不就是。”顧潤之的話一說完,顧潤宗一手展開摺扇,一邊悠閒的扇著風一邊不瞞的抱怨:“我說四妹妹啊,你可是把我們瞞得好苦啊!我們都在想法子幫你怎麼度過難關呢,你卻好,不聲不響的豔驚四座,真是浪費了我們的一片心意!”
顧傾歌在家族中排行第四,因此顧潤之和顧潤宗兩人稱呼她為四妹妹。
“話不能這麼說。”顧潤霖皺了皺眉,一本正經的開口道:“四妹妹本就是我們的妹妹,為她鞍前馬後是應該的,況且,難不成二哥是想讓姑娘家家的將自己整日裡都學了什麼一一告訴你不成?”
顧潤宗被顧潤霖的話一堵,那隻扇動摺扇的手一頓,起勢頓時軟了下來:“我又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四妹妹琴技這麼高超,府中從未有過半點風聲和樂聲,豈不是很奇怪?”
“你整日不再府中,聽不到有什麼奇怪?”顧潤霖毫不示弱,“四妹妹今日給我們添了臉面,你不感謝也就罷了,怎麼可以這樣說四妹妹!”
“顧潤霖,你可別無事生非啊!”顧潤霖頓時火氣。“啪”的一聲將摺扇收起,對著顧潤霖怒目而視:“我怎麼說四妹妹了,不過就是心中有了疑問罷了。難道還不能說出口不成?難不成今日你還要與我去祖母那裡評評理不成!”
顧潤宗是侯府四房顧建斌的嫡子,也是獨子,趙氏愛屋及烏,平日裡將顧潤宗當做心肝一樣的疼,顧建斌也不管,王氏有心無力,所以導致了顧潤宗在府中像是一個小霸王一樣。囂張跋扈,無法無天。最常說的便是要去找趙氏,讓她給自己撐腰之類的話。
“兩位哥哥不要因為傾歌產生了誤會。”顧傾歌見氣氛僵持不下,忙笑著勸解道:“哥哥們都是好意,傾歌知道的。傾歌在此多謝兩位哥哥關愛。”
說著,顧傾歌緩緩屈膝,行了一個同輩的禮節,繼而笑道:“至於傾歌的琴技,的確是如今日在大殿上說的那般,可能是傾歌的屋子比較隔音,因而聲音並不能傳出很遠,以至於讓幾位哥哥擔心,是傾歌的錯。”
“怎麼會是四妹妹的錯。”顧潤霖連忙道:“若是妹妹身懷才藝也是一種錯的話。那這世上還有對的人麼?”
顧傾歌忍不住笑了起來,顧潤霖性子正直卻不失可愛,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有種呆萌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發笑。
見到顧傾歌笑了起來,顧潤霖有些不好意思的繞了饒頭,“四妹妹,可是我說錯了什麼?”
“傾歌只是覺得有哥哥愛護的感覺真好罷了。”
“哦。”
正說著,門內忽然快步走來一個丫鬟,見到顧傾歌等一群人先是行了禮。之後才道:“太夫人請眾位公子、小姐去一趟春暉園。”
眾人心中都跟明鏡一樣,知道這是趙氏要給顧傾璃出氣了。卻也不敢含糊,點頭應下便走了進去。
春暉園內,顧傾璃正眼淚汪汪的跪坐在趙氏膝下,她身上已經換了一身整潔的白色襦裙,裙襬上帶著細碎的花紋,面上薄施粉黛,顯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這個顧傾璃,還真是會給自己造勢!
顧傾歌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倒是顧傾顏略有些不安的看了顧傾歌一眼,顯然是有些擔心她。
顧傾歌回了顧傾顏一個安心的笑容,卻不經意的看見邊上的顧傾濛微顫的睫毛和慘白的臉色。
顧傾歌等人剛剛走進,趙氏便怒目而視,狠狠的一拍桌子,嚇得一旁的丫鬟心驚肉跳。
“顧傾歌,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趙氏拍了拍顧傾璃的肩膀以示安慰,面上的怒氣卻是扭曲了面容,變得猙獰起來,“你說,出門的時候是怎麼吩咐你的,你又是怎麼答應的!”
面對趙氏的怒氣,顧傾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面色淺淡的回覆道:“回祖母,祖母讓傾歌照顧好幾位妹妹,傾歌答應了。”
“你也知道你答應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璃兒會被害成這樣麼!你這是要將忠勇侯府的面子至於何地!”
像是被戳中了傷心事,顧傾璃忽然低聲哭泣起來,她眼中的淚水晶瑩剔透,一顆一顆像是透明的水晶球從臉頰滑落,可是她偏偏咬緊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顯得哭聲有些嗚咽,卻更顯無辜和委屈。
“祖......祖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