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澤誇張的大叫:“別啊,三伯,我錯了還不行麼!”
“行啊。”許凡廷笑眯眯道:“聽說你之前在淮陵淘到一方寶硯,怎麼樣,給三伯我看看行不?”
顧傾歌驀地抬眸望去。
她記得,淮陵這個地方......
許靖澤捂住胸口哀嚎:“三伯,給你看一眼我還能拿回來麼?你還是揍我吧。”
許凡廷愛墨成痴,在許家並不是個秘密。
許凡廷被許靖澤逗的笑起來,眾人也大笑,許凡廷的兒子許靖志笑罵:“知道父親喜歡還敢招惹,你這不是找打是什麼?”
他的妻子蔣氏以帕掩唇,笑的眼角淚花都出來了。
許靖澤委屈的看了一眼許靖志,卻不敢再說話,一幅深怕寶硯被搶走的模樣。
楊氏嗔笑著點了點他的額頭,“活該。”
見到自己的母親都不幫自己說話,許靖澤更是委屈。
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委屈了,齊氏剛止住的笑意又蔓延開來,一幅幸災樂禍的模樣。
見眾人都不幫自己,許靖澤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顧傾歌,聲音哀慼戚的,“表妹......”
顧傾歌疑惑的轉頭,一臉的懵懂,語氣更是無辜,“五表哥,我沒有寶硯的。”
頓時,許靖澤面如死灰。
面對周圍的笑聲,許瞻開口解圍道:“好了,再說下去菜就涼了。”
眾人這才止笑,在許瞻和鄭氏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之後才下筷。
顧傾歌夾起一隻蝦,不經意間見到衛氏微微蹙起的眉毛,又看了一眼她面前擺放的糖醋魚,有些瞭然。
“二表嫂可是身子不舒服?”
衛氏一愣,看向顧傾歌,溫婉的笑道:“無礙的。”
她身邊的許靖允低下頭小聲問道:“不舒服麼?”
衛氏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她沒說話,許靖允便以為她沒事,夾了一塊她面前的糖醋魚最細嫩的魚肉放在她的碗裡。
衛氏的臉色猛然一變,忽的捂住嘴往外跑去。
許靖允一愣,緊跟著起身追了上去,衛氏的丫鬟也緊隨其後。
陳氏最先反應過來,驚喜的叫道:“這樣子莫不是......?”
她的話沒說完,便拿帕子掩住了唇,深怕自己說出來的話和事實有些偏差,白歡喜一場。
齊氏喜道:“還不快去找府醫?”
陳氏這才反應過來,忙叫身後的丫鬟去找府醫。
衛氏去了沒一會兒便回來了,許靖允攙扶著她,而那丫鬟則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陳氏見衛氏回來了,急忙起身扶住她的另外一隻手臂,關切的問道:“怎麼樣,還難不難受,身子可有什麼不舒服的?”
衛氏有些受寵若驚的道:“都好,沒有什麼不適的,只是,母親您這是怎麼了?”
陳氏含笑道:“沒事沒事,等會兒府醫就來,讓他幫你好好把把脈。”
許靖允最是瞭解母親,見她如此,似是想到了一種可能,驚喜的轉頭看向身邊的衛氏,衛氏也若有所覺,臉上驀地浮起一抹紅霞。
將衛氏扶進裡屋休息不久後陳氏便出來了,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不負她眾望,府醫沒過多久便來了。
陳氏忙將府醫引到裡屋,沒一會兒便笑眯眯的和府醫一起出來了。
陳氏對許瞻和齊氏點了點頭,許瞻笑著捋了捋鬍子,齊氏則是大笑道:“好!好!”
府醫行了禮,恭聲道:“恭喜太老爺、太夫人,二少夫人乃是滑脈,已有月餘,二太太的身子並無大礙,孕吐也是正常現象,稍後老朽開一溫補方子便可緩解此症,餘下只需府內盡心照顧便好。”
許瞻笑著讓小廝引府醫下去領賞,齊氏忙叫丫鬟去廚房給衛氏重新準備膳食。
鄭氏笑著打趣陳氏,“如今可好了,以後便不會眼饞我的辰哥兒了吧?”
陳氏激動的臉頰紅潤,“眼饞還是要饞的,你那寶貝兒可真讓人疼道骨子裡去。”
她說完,又道:“我得寫信告訴老爺,這可是個天大的喜訊吶!”
鄭氏見她一幅語無倫次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
許瞻笑著開口道:“先用膳吧,餘下的用完膳再說,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陳氏走回自己的位置,剛坐下許靖允便扶著衛氏走了出來。
陳氏忙站起身走過去,急道:“怎麼不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