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瑾走到赤雲身邊,輕撫它身上的棕毛,赤雲親暱的在他手心中蹭了蹭,尾巴在身後掃了一下又一下。
秦安瑾翻身上馬,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秦世玄,挑了挑眉道:“不走?”
秦世玄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笑道:“不走是留在這裡喂野獸麼?”
說罷,秦世玄翻身上馬,和秦安瑾並駕齊驅。
桑易:“......”
程信:“......”
墨言:“......”
三人慾哭無淚,所以,是要他們留在這裡喂野獸麼?
秦世玄來的時候騎的是赤雲,墨言也是騎著自己的愛馬來的,現在秦安瑾騎赤雲、秦世玄騎著墨言的愛駒,這剩下的三人可不就是要欲哭無淚麼?
無奈,三人只好施展輕功,緊隨其上。
※※※
顧傾歌等人回到許國公府,才進門許管家便迎了上來,先是對眾人行禮之後對鄭氏道:“大夫人,錦繡閣的趙管事來了,說是之前定的紅錦已經安排好,等著您檢視呢,”
鄭氏點了點頭,“我這便過去。”
她說著,回頭對身側的陳氏等人道:“那我便先過去了。”
陳氏笑著看了一眼許氏和顧傾歌,“去吧去吧,我正好也要和她們說說私房話。”
鄭氏得體的笑了笑,對著許氏和顧傾歌點了點頭,便帶著許管家一起離去。
許氏見鄭氏的身影漸漸消失,這才問身邊的陳氏,“府中定了錦繡閣的紅錦,可是要辦喜事?”
紅錦是承國特有的紅綢緞,主要用作婚假慶生之用,而眾多紅錦中,以錦繡閣的為最。
“自然。”陳氏掩嘴輕笑,“靖原大婚,可不就是要用許多紅錦麼?”
“靖原大婚?”許氏一愣,而後驚喜的叫道:“為何我都沒有聽說?是哪家的姑娘?”
“前段日子定下的婚期,恰好歌兒病了,便沒有將此事告訴你,想著等歌兒好些再說,所以那段時日大嫂一直忙著抽不開身。”陳氏笑著解釋,“至於你說的姑娘嘛,想必你應該也聽說過的。”
陳氏賣了個關子,許氏更加好奇,“哦?到底是哪家的?”
“建飛將軍的獨女,明雅。”
“明雅?”許氏重複了一遍,“就是寄瑤郡主的表妹?”
“就是她。”
許氏沉吟了一會兒,笑道:“據聞建飛將軍從小將她當做女軍師培養,卻始終沒有拗過她的性子來,是位溫婉恭良,優雅知禮的好姑娘,倒是和靖原挺相配的。”
“可不就是。”陳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拿起帕子遮唇笑道:“你是沒見到,靖原初次見到人家姑娘的時候那個傻樣,真像個呆子。”
許氏想到許靖原一本正經的呆子模樣,也忍不住笑起來。
顧傾歌垂眸,嘴角也勾勒出淡淡的笑紋,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問陳氏:“四表哥現在還在建飛將軍的軍中麼?”
“是啊。”陳氏嘴角的笑意遮掩不住,“就是在那裡看上了人家的寶貝閨女呢。”
顧傾歌笑了笑,沒有說話。
許家乃是清流之家,而許靖原則是許家的一個異類。
他從小嗜武,看到書本就頭疼,為此許凡陵和鄭氏不知愁白了多少頭髮,依舊難改他的本性,許凡陵和鄭氏後來拗不過他,只好給他請了專業的武師教習,而許靖原自此走上了武學之路。
後來朝廷徵兵,許靖原不顧鄭氏的擔憂,毅然徵兵入伍,之後被分派到建飛將軍麾下,從一名小兵做起。
而他也沒有辜負家人的期望,現已是厲都校尉,掌建飛將軍麾下一支步兵,成為建飛將軍的得力助手之一。
只是顧傾歌有些想不明白,元帝當真對許家如此信任,以至於會讓許家的清流之家和武將結姻?
顧傾歌深知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更何況元帝的性子多疑,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尚且不完全信任,更何況是許家一個外臣?
那麼,元帝此舉,必有深意。
此時三人已到沁馨園,陳氏拉著許氏一幅要長談的模樣,顧傾歌見此便稱自己去陪外公,便離開了沁馨園。
離開沁馨園之後,顧傾歌徑直往許瞻的書房而去。
許瞻這個時間恰好在書房練字,見到顧傾歌便招手示意她進來。
“外公。”顧傾歌行了個禮,笑道:“可有打擾到您?”
“正好閒著。”許瞻將手中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