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紫,不斷變化著顏色。
顧傾歌眯了眯眼,好整以暇的看好戲。
秦安瑾的餘光注意到顧傾歌的神色,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秦安瑾天生就是一個發光體,不管站在哪裡都會格外的引人注目,因而,當他一出現的時候,顧汐華的目光便注意在他的身上了。
秦安瑾本身長相出色,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顧汐華便是想不留意他都不行。
原本,顧汐華對秦安瑾還是有非分之想的,但是當她注意到秦安瑾自從一進忠勇侯府的門後,他的眼睛便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顧傾歌,不管是正眼還是餘光,他的眼中都只能容納下顧傾歌一個人。
這個發現,讓顧汐華原本就憎恨顧傾歌的心情頓時又嚴重了幾分!
顧傾歌,顧傾歌,為什麼她看上的任何東西,顧傾歌都要插上一手!
顧汐華的嚴重頓時湧起了狂風驟雨!那嫉恨之色像是一條貪婪兇殘的巨蛇,凡是出現在它身邊的,都會被它毫不留情的吞噬掉!
顧汐華全身不受控制的發著抖,心底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像是帶了一張佈滿尖利獠牙的大嘴,那白色泛著青光的巨齒上滴落的青黑色的液體瞬間腐蝕了顧汐華本就薄弱的內心。
她似乎聽到心底裡不斷有個聲音在尖叫!
放我出來!
放我出來!
顧汐華的眼睛逐漸迷茫。眼中黑色的漩渦不斷的旋轉著,吞噬著,吸納著。眼看就要毀滅一切!
正在這個關頭,顧汐華只覺得手背一痛。
她低頭一看,發現是扶在她手背上的趙氏的守不斷的收緊,那尖利的指甲自然也順其自然的刺進她的手背上,留下一個一個深陷的印記。
顧汐華心中一跳,來不及想自己剛剛究竟是不是魔怔了,趙氏那尖利的指甲便戳破了她手背上的面板。戳進了肉裡!
嘶!
顧汐華只覺得趙氏那指甲已經深深的戳進了她的肉裡,戳在了她的骨頭上!
可是。她卻不能喊疼,只能默默的忍受著。
“別說了,都別說了!”趙氏終於忍受不住人言,瘋狂的大叫道:“都別再說了!”
“為什麼不讓說?”之前那個和顧汐華針鋒相對的布衫男子又站出身。嘲諷的對上趙氏:“怎麼,你還想再用權利限制我們的言論不成?”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可是,趙氏的華還沒說完,又一次的被人打斷。
“限制我們的言論?憑什麼啊,不過是一個姨娘,有什麼臉面限制我們?”
“就是!當今聖君都說要開放言論,就連政事都可以說,為什麼你就不能說了!難不成你是比聖君還要高高在上麼?”
這華說的的確是沒有錯的,當初元帝初建承國的時候就曾釋出詔令。稱事無大小,無等級,皆可以自由議論。不受任何人的限制。
當然,反動的言論是不允許的。
可是,趙氏僅僅是不想聽到別人的議論罷了,卻硬生生的被人歪曲到另一個層面,甚至是大逆不道,這可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趙氏當即被嚇得臉都白了。哆嗦著唇顫顫巍巍的說著:“不……不是的……不……不受這樣的……”
趙氏被嚇壞了,這要是真的被歪曲成這個意思。不僅是他,就連忠勇侯府都會招來滅頂之災的!
顧建業的臉色頓時暗沉下來,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就是傻子也會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縱了!
一般的平民百姓思路會這麼清楚,一環套一環?
還有那個布衫男子,擺明了就是和趙氏過不去,這怎麼可能會是平民百姓?
顧建業眼神陰暗的掃了掃府門外圍觀的人群,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又看了看顧傾歌,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難道不是顧傾歌做的手腳?
顧建業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懷疑到顧傾歌,但是他卻知道自己這個侄女並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顧建業走到趙氏身邊,肅正著臉衝著剛剛那人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位兄臺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並不清楚,但是我顧某問心無愧,忠勇後附也永遠不會做違背聖君指令的事情。剛剛家母不過是不想再聽到關於她身份的言論,與兄臺你說的相差甚遠,我不禁要詢問兄臺,到底是從哪裡聽出來家母有其他的意思?還是說,你只是在藉機挑起事端?”
顧建業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