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業還真是不留餘地的挽回自己和趙氏的名聲啊!
秦安瑾只是笑了笑,揮手讓身後的程信將那修補玉器的店鋪位置告訴了顧建業。
事情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雖然說因為顧建業的出現,讓事情有了轉機,但是對於趙氏來說,卻還是有這難以挽回的後果。
畢竟,名聲這東西,經營起來費時費力,但是想要毀掉,卻只要朝夕。
就在顧傾歌垂眼沉默的時候,秦安瑾忽然看向了她,聲音輕柔,隱約帶著笑意的問道:“顧小姐,不知可否忘記與秦某的約定?”
顧傾歌一愣,抬頭便對上秦安瑾的帶著笑意的目光。
那目光中流轉著燦然的笑意,像是迴旋的陽光,一下變照進了顧傾歌冰封已久的心中。
許氏好奇的看了一眼顧傾歌,那目光就像是探照燈一樣,來來回回的在秦安瑾和顧傾歌之間徘徊。
就連許氏身邊的李氏都是一臉笑意的望著顧傾歌,眼中的打趣幾乎要溢位來。
顧傾歌忽然覺得頭皮發麻,重生以來第一次覺得有些尷尬。
秦安瑾明明沒有說什麼,許氏和李氏也沒有,但就是覺得有些彆扭,甚至覺得她們的目光露骨到幾乎能把她心中深埋的秘密全部探照、挖掘出來。
“沒有。”顧傾歌笑了笑,眼睛沒有直視秦安瑾的目光,只是停留在他的鼻子上。“小女一直都記得。”
唔,為什麼她忽然覺得,秦安瑾的鼻子這麼好看!
挺直的鼻樑。細膩的面板,撐起了整個臉部的線條,使得臉上的線條立體生動,明暗交織,讓他本就出色的容貌更顯深邃。
“沒有就好。”秦安瑾柔和的笑了笑,嘴邊生動的笑意晃花人眼,“秦某恭候顧小姐大駕。”
顧傾歌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這話說的。怎麼好像要把她捧上天呢!
顧傾歌優雅的回了一禮,無奈許氏和李氏的目光實在太過於火辣。她只能笑笑,不再接話。
秦安瑾也不在意,對這許氏和李氏施了一禮,“秦某這就告辭。”
許氏和李氏有些受寵若驚的回禮道“世子慢走。”
秦安瑾對著顧建業點了點頭。顧建業連忙做了一揖,“世子慢走。”
秦安瑾攜著三娘,一同走出了忠勇侯府的大門。
這明顯的差別待遇,讓許氏的目光逐漸幽深起來,目光一直追隨著秦安瑾和三孃的離去直至消失。
顧建業也別有意味的看了顧傾歌一眼,快步走到趙氏身邊,雙手扶著趙氏的手臂,低聲關懷的問道:“母親,您還好吧?”
直到顧建業碰到趙氏手臂的那一刻。趙氏才徹底放鬆自己的身體,整個人癱軟下來。
“母親!”
“祖母!”
顧建業和顧汐華連忙扶住趙氏,“怎麼了?”
趙氏蒼白著臉色。虛弱無力的搖搖頭,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快扶太夫人去休息,還有府醫怎麼還不來!”顧建業轉頭對身邊一個小廝急聲道:“你快去催催。”
“是。”小廝急忙應了下來,轉身便朝著府外跑去。
事情已經落幕,圍觀的百姓也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致,三五成群的離開了。
顧傾歌注意了下。之前的那個書生、後來和趙氏敵對的布衫男子,和最後的那個有些無賴的男子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顧傾歌眼眸暗了暗。
莫說顧建業不相信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就是她都有些懷疑。
難不成這些百姓一個個的內心都是極為憤世妒俗,好打抱不平的?不然又是為什麼要針對趙氏呢?
“腰……我的腰……”趙氏虛弱的聲音拉回了顧傾歌的思緒,她抬起頭就望見幾個丫鬟齊心協力的將趙氏扶著往春暉園的反向走去。
趙氏這麼一鬧,雖然讓師傅受了些委屈,但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比如說這扭到了腰,至少要躺個幾天吧。
不過,趙氏這老骨頭的,幾天都是少的!
一眾人簇擁著趙氏回到了春暉園內,府醫很快也來了,開了藥,紮了針,囑咐趙氏在床上躺著修養一個月,一個月後可以起來活動活動,但是動作幅度不宜過大,時間不宜過長,只在園子裡走走就好。
這下可好,滿打滿算的,趙氏有兩個月不能出春暉園一步了。
而她心愛的竹節鸚鵡佩也因此摔成兩半,即便是修補也會留下裂痕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