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才低聲道:“那歌兒怎麼說?”
“能怎麼說?那畢竟是她的庶祖母,又不能違背孝道,只能應下來,為了怕我擔心還說女紅難不倒她,怎麼可能呢?我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水準,這如何能瞞得了我?”
顧建文卻道:“那也不一定,你有沒有留意到最近歌兒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好像一夜之間忽然長大了一般,以前表面上的驕傲和張揚都沉澱了下去。”
顧建文皺了皺眉頭,頓了一下,這才繼續道:“婉儀,其實你不必擔心,歌兒既然敢答應下來,必定有她的應對之策,我們倒不如靜觀其變,這對歌兒來說也是一種成長。”
許氏抬眸看向他,眼睛被嫋嫋的熱氣氤氳的一片潮溼,似那江南的碧波,瞬間就讓顧建文的心軟了又軟。
“趙氏這些年的作為我並不是不知道,只是她畢竟於父親有救命之恩,且......”顧建文頓了一下,眼中的陰暗一閃而過,“留著她,就當給歌兒豎了一塊磨刀石吧。”
“你的意思是說讓歌兒出手?”許氏有些不可思議道。
顧建文點了點頭,“父親臨終遺言說的很清楚,如今已經到時候了,既然趙氏先對上的是歌兒,歌兒也並不畏懼,那我們便靜觀其變,總歸這事也沒什麼壞處,大不了她解決不了的我們來善後就是。”
許氏沉默了許久,這才點了點頭。
顧建文鬆了一口氣,拉過許氏握住杯子的手道:“婉儀,我們要相信我們的女兒。”
許氏回握住顧建文的手,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