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狀似擔憂的轉頭,對著身邊的西春道:“還不快扶柳姨娘坐下?”
西春連忙扶著柳姨娘,走到趙氏下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直到真正坐下來,柳姨娘才微微舒了口氣,可也正是這放鬆,是的她渾身痠軟,提不起一絲的力道。
柳姨娘微微偏頭,看到上首的趙氏一臉的春風得意,心中不由諷刺的一哂。
別說趙氏這般敷衍的話她信不信,就是她這句話裡字字都是漏洞,句句都是敷衍,她都不屑去揪著。
恐怕也只有趙氏這樣的人才會想得出這樣的話來裝腔作勢了吧。
柳姨娘垂下眼睫,遮住眼裡浮現的暗沉。
而上座的趙氏卻還是滿心歡喜的道:“既然傾歌讓你指點一二你便如她所願吧,也可以增進增進你們倆的情誼,與你與她都是有利無害的。”
柳姨娘聞言驚的差點跳起來,這趙氏不說則已,一說就嚇掉人的半條命哇!
讓忠勇侯府的嫡長女來和她一個四房的小妾增進感情,說出去先不說顧傾歌的反應,就是許氏聽到了風聲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這不是明晃著在說顧傾歌和她是在同一個層次上的麼?
這難道不是在明晃晃的打顧傾歌的臉?!
想到此處,柳姨娘幾乎是立刻介面道:“妾身何德何能能指點大小姐?只要大小姐不嫌棄妾身技藝粗鄙,妾身自當傾盡全力。”
趙氏笑的臉上的褶子幾乎都要堆積在一起,“那便好,我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趙氏今日如願的讓病中的顧傾歌修習女紅,又藉機將她貶低和柳姨娘一個層次,心情大好,揮揮手示意柳姨娘退下,自己要和南繡、西春好好樂呵樂呵去了。
柳姨娘順從的起身行禮退下,行動間弱柳扶風,似乎全身都已不再痠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