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春本就是她用能夠治好她弟弟的病收買的,所以顧傾歌念及西春心腸也不壞,便將她送到了她弟弟身邊,讓她們姐弟倆重聚,同時,還將她的父母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就等她弟弟的病情治好了之後,一家人遠走高飛了。
暖蘇應下了,但是臉上卻是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小姐,您真的要去啊,前線那麼多危險,要是......”
“我又不是沒上過戰場。”顧傾歌笑道:“不要擔心,有秦世子和我一起,還有曼瑤和藍寧,不會有什麼事的。”
暖蘇猶豫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那小姐回來的時候,要是有一點損傷,奴婢......奴婢就......”
顧傾歌好笑的問道:“就怎麼樣?”
暖蘇眼神四下掃了一眼,目光定在顧傾歌身旁的那張桌子上。
她伸出手指,用力一指,“奴婢就把這張桌子吞下去!”
顧傾歌的目光頓時轉移到了暖蘇說的那張桌子上,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那張桌子,可是上好的紅木桌啊!要真是吞下去,就是不硌掉一嘴的牙,也能把胃給撐炸了啊!
暖蘇也真是什麼都敢說!
暖蘇可不管顧傾歌怎麼笑,信誓旦旦的道:“小姐,奴婢可是說真的!要是真有了什麼損傷,奴婢真的會吞下那張桌子的!”
“好!”顧傾歌心中一股暖流汩汩而出,聲音也不由得變得柔和,“我知道了,我一定安全無虞的回來,不會損傷一絲一毫的。”
暖蘇聽到顧傾歌的話,這才笑了起來。
第二天,顧傾歌親自送著許氏和顧潤旬去了許國公府,之後便去了許瞻的書房。
“外公。”顧傾歌行禮道:“近來身子可好?”
“好,都好。”許瞻笑了笑,凝神看向顧傾歌,“我看你好像是有心事。”
顧傾歌揚了揚唇,“外公,我準備去一趟前線。”
許瞻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顧傾歌,良久才嘆息一聲。
“當初我就和你母親說過,你的性子更像男子,看來還真是被我說中了。”許瞻笑了笑,“歌兒,外公不會阻攔你,你既然已經有了決定,必定是深思熟慮過的,但是你要為你的選擇負責,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身後有那麼一大家子人,都在等你、支援你。”
顧傾歌心中一暖,重重的點頭,“外公,我記下了。”
許瞻點頭,“好了,去看看你外婆吧,她一直在我耳邊叨唸你們,叨唸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顧傾歌忍不住一笑,“好,我這就去外婆那裡。”
顧傾歌說完,便轉身往門外走,走了兩步,她的步子忽然頓住了。
她轉過身,問道:“外公,寶丹那邊......”
許瞻沒有多說,只是用手比劃了一個姿勢,“不用擔心。”
顧傾歌瞬間明白了許瞻的意思,既然他說不用擔心,那她也就放心了。
出了許瞻的書房,顧傾歌便徑直去了齊氏那邊。
齊氏正在和許氏說話,懷裡還抱著顧潤旬,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看的顧傾歌也忍不住抿嘴一笑。
齊氏看到顧傾歌過來了,忙拉著她說話,一直唸叨了好久才鬆手。
於是,顧傾歌這一天,便在許國公府度過了。
第二天一早,顧傾歌便早早的起床,換了一身男裝,帶著同樣是男裝的曼瑤和藍寧一起出了門。
秦安瑾依舊是早早的便等在了門口,見到顧傾歌三人都是男裝打扮,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程信眼睛一亮,“哈哈,你們這都換上了男裝啊!不過看這俊俏的模樣,想不被人懷疑是女子都難啊。”
顧傾歌笑道:“不過是為了路上方便罷了。”
程信可不敢和顧傾歌開玩笑,只是連忙應道:“是,是,的確是方便了不少。”
他拿衣服狗腿的模樣,讓周圍人忍俊不禁。
“好了,走吧。”秦安瑾淡淡的笑著,從身側牽出一條韁繩來。
顧傾歌一愣,這才注意到他的身側還有一匹白馬。
那匹馬高大壯實,毛髮雪亮,馬首高昂,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的四下掃視著。
又是一匹赤驪馬!
顧傾歌的目光投向秦安瑾,秦安瑾將手中的韁繩遞到她的手中,笑道:“這是赤雲的伴侶,名叫雪妮。”
“雪妮?”顧傾歌忍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