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技看完之後,一眾人便去了秦安瑾說的那加酒樓吃飯。
一路上,秦明繡好像是忘記了剛剛在婁君煒那裡受到的羞辱,興高采烈的和秦明曦說著雜技,路上到處飄蕩著她的歡聲笑語。
因為人多,所以眾人之間也只是聊了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其他的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聚會散去,秦安瑾便先送顧傾歌回忠勇侯府。
婁君煒心裡雖然記掛著顧傾顏,但是礙於情面,也不好多問,只是在心裡打著改天要去忠勇侯府做客這樣的小心思。
秦安瑾將顧傾歌送回侯府,並囑咐她好好休息之後,便離開了。
同一時間,秦安瑾的手上,多了一份桑易傳來的訊息。
秦安瑾草草的看了一眼,將紙條捏在手掌心裡,用力一握,那紙條瞬間便化作了粉末。
秦安瑾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張開,手掌心中那粉末便瞬間散落在空氣中。
“查清楚了?”
剛剛回到這裡的桑易點頭,“是的,已經查清楚了,秦景文曾經的確是在鄴陵出現過,不過剛剛出城了,去向暫且還不知。”
程信疑惑的問道:“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點秦景文不可能會不知道,那他為什麼還要出城?”
“這說明他要去的地方,有更大的價值,甚至是比他生命還重要的。”秦安瑾淡淡的道:“人既然是出城了,就不可能會不留下蹤跡,再去查。”
桑易點頭,“屬下已經安排人去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有訊息。”
秦安瑾點頭,“周姨那邊,有查到什麼嗎?”
“屬下無能。”桑易沉聲道:“不過最近太子那邊......有些異動。”
“還真被爺您預料到了!”程信崇拜的看向秦安瑾,“這太子也真是不安分。”
“安不安分的結局都是一樣的。”秦安瑾淡淡的道:“你查到什麼?”
“太子有一個心腹叫錦娘,她就是錦繡閣的老闆娘,但是這些日子,屬下查到,她一直都在暗中招兵買馬,想來,是太子那邊......有什麼想法了。”
“也難怪他有想法。”秦安瑾語氣平淡,“聖君身子一直不見起色,但是最近卻是從宮中流傳出要廢太子的傳言,朝堂之上太子雖是儲君,但是卻並沒有授以輔政的權利,要是明眼人再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那也真是白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了。”
“這要是被聖君知道,怕是......”
“無妨。”秦安瑾漫不經心的道:“聖君的身子,總是不會好了的。”
桑易和程信的心中頓時一個咯噔,齊齊低下頭去。
秦安瑾轉過身來,嘴角勾勒出一個奇異的笑容,“放出風聲給聖君,他最近也消停很久了,總要找找事情來提提神的。”
桑易連忙應下,頓了頓,又道:“爺,這守陵的期限也到了,宣王怕是不日就會返回鄴陵。”
“回就回吧。”秦安瑾涼薄一笑,眼中的神色淡極,“這鄴陵,總是這麼多年沒有熱鬧過了,熱鬧熱鬧也好。”
於是第二天,鄴陵便熱鬧了起來。
一個是宣王不日回京的訊息傳的漫天飛,另外一個就是元帝以太子無德、管教不嚴的理由,忽然將太子軟禁了起來。
無德、管教不嚴的原因,就是太子的寵愛妾張良娣的孃家借用太子的名號強佔土地,草菅人命。
於是元帝在下了一道令太子面壁思過的聖旨之後,立即讓京兆尹王廣去核查此案。
一石激起千層浪,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尤其是太子那一派的官員。
有眼明心亮的官員紛紛嘆息,知道朝堂上要起風雨了!
太子府。
太子秦彥平焦急的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動,而張良娣則是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眼睛都腫了起來。
“殿下,妾身的孃家真的不會這樣做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抹黑......”
“抹黑?”秦彥平腳步一頓,眼睛通紅的瞪著張良娣,“怎麼不抹黑別人,就抹黑你啊!還不是你給了別人機會嘛!”
“妾身......妾身一直在府中服侍殿下,真的不清楚家中情況啊,殿下,您要相信妾身啊!”
“相不相信你這次可由不得我說了算!”秦彥平豁然轉身,“你孃家的案子已經移到了京兆府了,是不是冤枉你孃家的,很快就會有定論。”
張良娣臉色一白,頓時癱軟在原地。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