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文和顧傾歌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之色。
“將軍!”嚴拓飛速朝著顧建文奔來,目光在顧傾歌身上一掃而過,道:“將軍,莫國來襲!”
顧建文驚訝的問道:“什麼?!”
“莫國趁夜偷襲,被我軍發現之後立即點亮火把,擊起戰鼓,改暗為明,現在我軍正在前方抵擋!”
“快隨我前去!”顧建文一邊快步的往城樓方向走去,一邊道:“莫國之前不是一直沒有動靜麼,怎麼會突然偷襲了?”
“這個屬下也不知。”嚴拓慚愧的道:“我軍的陣法還在那裡,屬下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莫國會這樣大張旗鼓了,難道是找到了能夠破了陣法的高人?”
顧建文的腳步一頓,目光頓時看向顧傾歌,卻正好和顧傾歌投過來的目光撞在一起。
難道說,是顧潤旬已經被帶到了莫國的軍營?
秦安瑾失敗了?
那秦安瑾人呢!
顧傾歌頓時心亂如麻。
秦安瑾......會不會出事了!
耳邊的戰鼓和廝殺聲越來越清晰,顧建文和顧傾歌的腳步也越來越快。
顧建文大步一跨,登上城樓,一雙虎目晶亮的盯著下面的情景。
“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回將軍,莫國的軍隊很奇怪,打一陣子,便停歇一陣子,就像是逗著我們玩一樣。”
顧建文一愣,“逗著我們玩?”
他低聲重複了一遍,臉色忽然大變,豁然轉頭看向顧傾歌。
顧傾歌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在夜色還沒有褪去的凌晨時分,她的臉上出現了慘白,就算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依舊能夠看的清楚。
莫國這樣做一定就是為了將顧建文引出來!
而這樣做的唯一理由就是:顧潤旬已經在他們手上了!
顧傾歌循目向下望去,就見這時候,底下原本還在源源不斷的往上爬的莫國計程車兵就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十分有默契的齊齊往後退去。
他們全部退到離城門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才站住腳步,一個個站的筆直的目視前方。
其中,最中間計程車兵忽然向兩邊退去,空出中間的一條路來。
路的那頭,一人身穿銀色的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上,慢悠悠的往這邊前進。
他行到近處,一勒手中的韁繩,馬前蹄一揚,止住了步子。
濮陽喻!
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那人周身的感覺和氣場,以及他在軍士之中的那種地位,讓顧傾歌第一時間便能肯定,那就是濮陽喻。
“顧將軍,別來無恙啊。”
來人開口,聲音渾厚有力,正是濮陽喻。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顧某和大皇子素未平生,不知何出此言?”
“呵呵。”濮陽喻低笑兩聲,“當初在鄴陵,本皇子因為久仰顧將軍的威名,所以曾經好機會見過顧將軍一次,只不過將軍不知道罷了。”
“原來如此。”顧建文道:“既然這樣,不知大皇子今日玩的,又是哪一齣?”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濮陽喻意味不明的道:“所以想找人陪本皇子一起聊聊天,這不,就找到了顧將軍了麼?”
濮陽喻說完,目光忽然轉向一直站在顧建文身邊的顧傾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旁邊的那位是顧小姐吧?自從彌新一別,已是好久沒有見到顧小姐了呢。”
顧建文和嚴拓以及周圍士兵的目光頓時匯聚在顧傾歌的身上,他們的心頭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疑惑。
難道說,顧傾歌之前就和濮陽喻是舊識?
那之前的那個謠言豈不是......
“大皇子客氣了。”顧傾歌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淡淡的道:“之前在繡技大賽上,大皇子身為評委,能夠在那麼多的選手之中記得小女,是小女的榮幸。”
一句話,撇清了她和濮陽喻的關係。
周圍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明瞭,目光看向濮陽喻又變得深惡痛絕。
可惡,竟然還想離間他們和顧家之間的關係!
濮陽喻才不管其他人對他是什麼態度,不過對於顧傾歌那淡然卻極為有效撇清兩人關係的話,卻讓他聽著很不舒服。
濮陽喻的目光流連在顧傾歌的身上,儘管看的並不真切,但是眼神中的侵略意味卻還是讓顧傾歌感受到了。
她微微皺眉,就聽濮陽喻輕笑一聲,“顧小姐這樣